况且这趟去找爹爹,还能顺道去寻伯言玩,自从伯言赴前线打仗,好久没跟他玩了。
於是乎,在七岁的小袁耀想来,这趟主动拜师刘哗以帮他面见爹爹,不管出於私心、
公心都是好事。
想来跟自己心照不宣,合作双贏的老师刘哗,一定也这么认为。
阎象可不知道刘哗、袁家人乃至於袁耀此刻各怀心思,他只见到袁家站在刘哗身后,
袁耀立於身前,便心道一声坏了,情知事情要遭。
袁术虽留了佩剑给他,让他主持后方大事,甚至曾经说过,哪怕是他的儿子,也可持剑斩之。
可主公说是这么说,阎象也不可能真斩。
“公子,主公在北面伐曹军情紧急,这种时候怎可乱他军心?”
“我老师主持的大事若成,只会大涨军心士气,何来扰乱军心一说?阎公切莫危言耸听。”
“公子..
“阎公,我年纪小,未曾读过许多书,今敢问一句,从古至今,可有以臣拦君的道理?
我敬你是父亲重臣,可仗著父亲信任,堵塞言路,压住奏书,难道是忠臣应该做的事吗?
究竟是否称帝应该由父亲决断,而不是您,不是吗?
阎公,让开道路,既往不咎,我保证不向父亲告你的状。”
没等阎象再劝,小小的人儿已拉著恍恍惚惚的刘哗越过阎象,在一眾袁家人簇拥下出城往北。
阎象本想再拦,可他是臣,袁耀是君,想到自己多年恪守的为臣之道,到底没再挪步。
他可以劝,可一旦主公有了决断,他便只能支持。
而之所以压住这些称帝奏书,也是他真的担心,上次劝进主公难得英明一回,可万一这趟他又难得糊涂了,可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