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袁术对此却摇了摇头,眼神轻蔑,
“若来人果真奉天子詔,是天子使节,先生所言自无不可。
可他行的分明是曹操旨意,今日不论是否恭敬,哪怕当真献上传国玉璽,玉璽就真能落到天子手里吗?
只怕届时曹操窃夺玉璽,依旧要治我个不交玉璽,反贼之名。
今我所为,非为玉璽也。
实此传国之宝,天子年幼把持不住,我为大將军,代天子摄耳!
曹操者,名为汉相,实为汉贼,国中有此妖孽,朝堂为此奸妄作崇,我虽大汉忠良,
奈何做贼。”
群臣一时愜住,竟无言以对。
主公,要不是你刚才一口一个“君无戏言”,我们差点就信你是大汉忠良了。
陆逊抢步上前,諫曰:
“老师思虑周全,所言甚是。
今未免国贼蛊惑圣听,惑乱天下,可传诸侯,言说玉璽已献天子,请诸侯为证,勿使为曹操所窃。
待曹操再以老师不献玉璽,心怀不臣为名,传天下共诛之,则诸侯必生疑竇。
届时老师说玉璽为曹操所窃,曹操又说老师拒不交出,如此互相指责,曹军与我军又本处交战状態,污衊攻计常有之事。
即便曹操指摘老师偕越称【朕】,老师亦可言说曹操称孤道寡,挟持天子。
如此玉璽是否献出,已从老师不尊天子心怀不臣之天下公事,转为老师与曹操之间骂战爭斗之两家私仇,谁也说之不清。
诸侯不愿趟这浑水,必不来攻。”
“伯言所言,甚合我意,此乃天以卿授我也。”
见袁术頜首,周瑜看了下身边神色复杂,既为袁公义子又是袁公女婿的孙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