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张燕、田楷、匈奴人之流,不过袁绍芥蘚之疾,唯有公孙瓚,即便一时势穷,也是袁绍心头大患。
他若不发兵,此计难成!
望著公孙瓚渐行渐远的背影,程昱脑海中思绪急转,他在想自己这番言辞合情合理,
公孙瓚也不可能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,他又为什么没被说服?
【......界桥一败,白马义从近乎全军覆没,我主心痛若死,失了爭霸之心......】
严桐先前的话语如灵光一现乍响在他耳畔。
是了,一个失了爭霸之心的人,自己以爭霸劝他,如何能成?
程昱情急之下,高声急呼。
“昔齐襄公將復仇於纪国,曰:『即便军队为此而死伤殆尽,即便寡人也为之而死,
此行也不可以说是不吉。”
问:九世之讎,犹可报也?
答:虽百世可也!”
他奋力挣脱纪刚推揉,抢身急近屋中,拽住公孙瓚衣袖。
“今界桥之仇,犹在眼前!
数万白马,英灵不散,他们正看著將军呢!
报仇雪耻,就在眼前,將军难道要顾惜自己的性命,而令他们失望吗?
公孙瓚一时被问的愜住,衣袖都未及挣脱,他定定站在原地,望著程昱,神色间似哭似笑。
“先生,也为白马之仇乎?”
“昱虽非为白马,亦有袁绍陈兵大河之恨,同我主夺天子之仇。
此战我愿为张燕、田楷、匈奴人及將军四路兵马总军师,效先秦苏子掛六国相印,合纵抗秦。
不破袁绍,誓不回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