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配进言諫日:
“明公,我昔日早有所言。
幽州公孙瓚尚未平定,青州田楷亦有喘息之机,冀州张燕更是匪盗行径,今山上无粮,必然劫掠,更有匈奴人反覆无常。
今徒为一天子之名,以致后方生乱,使大好局势,崩盘至此。
事到如今,请明公回兵冀州,平定乱局,是所谓,攘外必先安內也!”
袁绍闻言脸色数变,好半响才挤出一抹笑意。
“审公所言甚是,我为沮授所误,悔不听汝之言。”
“明公,不可!”
田丰见他有迴转之意,亦忙諫言。
“昔日泪授与审配所言尽皆有理,明公无论做何选择,皆非有错。
然既已来夺天子,数次大败曹操,眼看即將功成,岂有行百里而半九十者?
若此时回军冀州,则徒劳一场,靡费大军粮草,更至四州生乱,而一无所得。
今天子近在眼前,曹操已无再战之力,岂可瞻前而顾后乎?
事已至此,主公决计不可轻弃也。”
袁绍闻言面露犹豫之色,“田公所言,似也有理。”
审配见之悲呼,“田丰所言,见利忘命,配请主公杀之!
汝等空谈一天子之名,以至於斯,犹不知止。
今冀青幽并四州一齐生乱,主公基业恐毁於一旦也!
届时无有四州,空握一天子,又有何益?主公之大业安在哉?
汝等急功近利,將置主公基业於万劫不復之地,田元皓,你究竟安得什么居心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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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绍见状,左顾而右盼,一时为之纠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