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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不能是袁术实际上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谋主,而是每晚夜梦贤人,常能未卜先知?”

话至此处,曹操痛苦抚额,终是叹了口气,眼底凶戾化为一丝难掩的落寞。

“公达,你说,若是连元让和文若都会变心,这世上又还有什么人,值得信任呢?”

“主公,攸以为此事必有蹊跷。”

荀攸想要出言安慰,却又无从说起,除了一句空而无实的【此事必有蹊跷】,他还能说什么呢?

究竟是哪里有蹊跷,什么样的蹊跷,他根本说不出来。

他只隐隐有一种感觉,就好像此事其实并非像他们所想的这般复杂。

更像是.像是袁公路在他们面前变了个戏法,骗过了天下所有人。

而只要看不穿这个戏法的根本,就会像如今这般百思不得其解,只觉得他如能未卜先知,对他惊为天人。

好半晌,君臣相顾无言,荀攸也替曹操按压着疼痛难耐的鬓角。

未几,曹操头疼渐去,他这才一如既往的笑了,谓荀攸曰:

“适才所言相戏耳。”

荀攸:“.”

曹操敛容正色,复又言之。

“孰忠孰奸,操尚能明辨。

既然文若对我绝无二心,我们也就必须接受现实。

按照公达你方才的逻辑,非此即彼之下,只能是奉孝投袁。

至于说在奉孝已经投袁的情况下,袁术为什么还做出眼下的一切。

无论他到底是害怕我请奉孝入曹营,又或是效长平赵括旧事,希望我招揽奉孝为谋主,必然都是袁术计策。

要破此局,易也。

既然奉孝不能为我所用,不若除之!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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