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级别的战场,没有冒顿单于号令草原诸部,坐拥三十万控弦之士的威望,谁敢掺和?
不止浑突邪脸色难看,麾下众将听闻这个数字也是鸦雀无声。
好半晌才有一人小心翼翼的进言,“左贤王大人,那个.我们好像又被汉人给骗了。
现在南下时的兖州通路也被曹军关上不再放行,我们好像被困在梁国,回不去了。”
“放屁!来人,把这个扰乱军心的混账拖出去砍了。”
浑突邪冷冷凝视众将,脸色阴沉的吓人。
“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,诸位勿疑。”
言罢,他急命身边侍从。
“快去,将阿姬请来,我有事问她。”
听闻左贤王大人要将这位阏氏请来,众将脸色皆稍有缓和。
显然这位左贤王的阏氏,在匈奴人中地位不低,颇得众人信服。
未几,士卒领着一位美妇人,立于营帐毡帘之外。
雪白貂裘裹着清瘦身子,衣领袖口有她亲手绘绣的汉家云纹。
塞外风雪吹得她衣带渐宽终不悔,却吹不散那眸中清冷,似寒星孤影,正是汉家风华。
如青莲陷沼泥,似玉簪蒙风尘,一载的塞外苦寒,草原风沙吹不散她骨子里诗书风雅。
反而于绝望污浊之中,她正行着历代儒者读书最高的志向:教化!
教化匈奴人同样也是在教化万民。
所做虽然不多,但却是她一介女流,于绝望间力所能及对匈奴人作出的改变。
不久之前,听闻故人曹操当上了大汉丞相,那道跨越千里传来的天子诏命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。
旁人再多的谗言又怎抵得上她一句枕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