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将与典韦之间,陷入死一般的沉寂。
偏将看着典韦,眼神颇为古怪,其意不言自明。
【典将军,这就是您刚说的袁军军心士气已至谷底,只要再加把劲,顷刻间可不攻自破?
我怎么感觉袁军这是军心士气,以至顶峰,别说袁军溃逃了,只怕杀到我们麾下这些曹军溃逃了,他们都不带跑的。】
典韦:“.”
他刚说从古至今,又有几支军队能顶着这般伤亡死战不退的?
结果他当面就碰见一支。
这上哪说理去呀?
沉吟片刻,偏将试探着开口再劝。
“典将军,事到如今,袁军伤亡惨重不仅不溃,反而其势更烈。
依我看不如暂避锋芒,另图良策?”
“不可。”
典韦缓缓摇头,“此番奉主公之命,来图颍川,屡次受挫,靡费钱粮而无功而返,已是无颜。
眼下我等当然能撤,可乐将军深陷敌围,正死战拖延等我来救。
今若弃之,则此行出征颍川,无功而返损兵折将不说,还失了乐将军,回了洛阳,主公面前如何交代?”
“可事已至此,非我等不救,实在是袁军顽强难啃,实不能耳!
若将军一意孤行,将这两万兵马也折在此处,于曹公面前,更是无颜。”
“休要多言,典某今就不信了!
世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,他袁军能顶着四分之一的伤亡死战不退,我军伤亡比例尚且不足他之一半,难道就个个贪生怕死,畏战溃逃了不成?”
典韦言罢,拿起自家战戟,缓步向前线走去。
“传令三军,典某亲自带头冲锋,众将士跟在我身后就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