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荒谬!”
听郭图说要打曹操,许攸笑而嗤之。
“今幽州战公孙瓒未竟全功,青州田楷前些日借着那些黄巾反扑了几个郡县,冀州黑山贼,并州匈奴人的战事,也至今未能消停。
这个时候去打曹孟德?郭公则,你安的什么心思?生怕主公四面开战犹自不够,还要往京畿之地,再开一处战场?
出兵曹操说的轻巧,眼下四面开战,不对,算上劫掠沿海的那些黄巾,我们已是五面来战,群敌环伺。
怎么你郭公则是有经天纬地的智谋能再开六面战场的情况下,匡扶主公成就大业吗?
果真如此,攸自愧弗如,甘拜下风。”
郭图冷笑反讽,“五面开战?你许子远莫不是忘了,渤海那第五处战场,是因为谁的战败导致的。”
“笑话!难道没有我许子远,黄巾就不来劫掠沿海了?难道没有我许子远,公孙瓒就不会奇袭渤海?”
听见他们又在吵吵嚷嚷,互相指责,袁绍只觉一阵头疼。
“好了,别争了。
就依沮公所言安排吧,我累了。”
当幽州因为公孙瓒一手挟奉孝以令曹袁,忽悠来大量物资,把北方大地搅得天翻地覆之时。
南方,淮南,寿春城的城门处。
诸葛瑾与鲁肃在短暂的相识相交后,很快便在此地分别,将要踏上各自不同的命运。
鲁肃被袁术表为新任陈国相,将往陈国辅助纪灵治理地方。
至于原来那位喜欢替袁公斥之的陈国相,因为跟着陈王被带回了寿春,自然也就无法执行他治理一方的事务。
而诸葛瑾更要回到他熟悉的荆州,持节长沙,亲手完成他交上的那篇《血染荆襄,鲸吞九郡》的答卷。
“子瑜兄!”
“子敬兄!”
“子瑜兄,今日一别,不知何日再相逢。”
“子敬兄状元魁首,得任一国之相,当真羡煞旁人,今后历代科考,恐怕都会传为美谈。”
“我不过于地方混些日子,怎及子瑜兄得袁公召见,耳提面命,授之以大事呢?”
二人互相紧紧握着对方的手,互叙离别之情。
然而相逢是短暂的,分别是常有的,尽管二人面上浮现再多的不舍,这段短暂同行的路,已是走到了尽头。
车辚辚,马潇潇,行人弓箭各在腰,鲁家护卫们此刻已换上了袁营的制式装备,他们将作为国相亲卫,护送鲁肃前往陈国治政。
鲁大回头忘了几眼,快步走到鲁肃的马车身侧,掀开车帘,谓之曰:
“看方向,诸葛先生这是往荆州去了,他身边那个童子的身份也调查清楚了,正是孙家二郎,名权,字仲谋。”
鲁肃略一皱眉沉吟,“持节往荆州吗?还带上了孙家人。
看来袁公图谋荆州的谋划,就落在子瑜兄身上了,只可惜我于荆州内情,并未有太多了解,这等大功
罢了,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此去陈国看来还得挣出些功绩来,否则下回寿春相逢,岂不是都要被子瑜兄压过了风头?
所幸陈国有那位袁公麾下第一大将纪灵在,以他一招伤吕布,三合败关羽的实力,有他相助,立个大功,料也无妨。”
另一边,诸葛瑾这里的人员就显得极为单薄,仅止书生、童子二人。
看着身侧沉默不语,恍如小大人般的童子,诸葛瑾笑问之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