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表请人招募来后,自诩荆南有零陵上将军邢道荣在,无需多虑。
反倒是文聘这里,曾是张勋手下败将,担心他抵挡不住张勋这员不在纪灵之下的名将。
是以命魏延在文聘麾下听令,辅佐他镇守江夏,文聘见他武勇过人,倒是带在身边,颇为重用。
此刻,大殿之中,见文聘脸色难看,显然是收到了不好的消息,魏延忙问其缘故。
文聘幽幽一叹,将手中情报递给他,语气不免悲怆。
“败了,又败了!
继黄忠和长沙之后,邢道荣也败了,眼下怕是零陵也要丢。
零陵既失,桂阳何以保全?荆襄危矣。”
待魏延读罢军情,不由脸色气的涨红!
“胡闹!邢道荣出城一战,兵败降袁?回城又假作诈降欺骗众人,最后连夜打开城门,引袁军入城,整整七万大军尽溃?
简直胡闹!”
魏延不明白,这仗怎么能有人打成这个样子?就这玩意,他会打仗?
“那可是七万大军啊!”
魏延扼腕叹息,目视文聘,“倘使刘荆州不因传言而误信邢道荣,始终使您为大将,统率此七万大军,局面何至于此?”
面对魏延的叹息,文聘摇了摇头,“一个张勋,都已让我骑虎难下,进退不得,何况于袁术乎?
纵使我去荆南,也不过多撑些时日罢了。”
“张勋!”
又是张勋,提及这个这个名字,魏延就恨得牙痒痒。
他本来这次被刘表征辟出山,正准备大展拳脚,建立一番大丈夫的功业。
可怎么想到?出山之后遇到的第一位对手,居然是一门心思做乌龟的张勋!
这却教魏延纵有一身通天本领,也如打在了上,毫无用武之地。
念及至此,他忽得拱手一礼,向文聘请命曰:
“眼下黄忠、邢道荣接连投袁,长沙、零陵诸县尽皆沦丧,七万大军几欲毁于一旦,此成危急存亡之秋也!
唯有将军回去主持大局,或能力挽狂澜。”
文聘闻言苦笑,“文长所言,我又如何不知?
然而荆南需要我主持大局不假,眼下江夏又怎么离得了我?使我一走,张勋来攻,谁人当之?
江夏一旦有失,张勋进可进逼襄阳,退可援助荆南,进退自如,再无人可制。”
文聘说着,似是想到什么?眸光深沉看了一眼魏延,轻叹谓之曰:
“我亦知文长能为,可你毕竟新来,眼下有我在此,尚可镇压诸将,对你委以重任。
使我一旦远离,哪怕我同意将这江夏予你镇守,军中诸将如何心服?
届时上下尚且不能一心,军中不能令行禁止,假若张勋来攻,纵你武艺惊人,一人又怎挽狂澜?”
“将军谬矣!延岂是此等趁虚而入,讨要兵权的小人?”
魏延勃然色变,为文聘解释。
“我有一计,定破张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