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宫皱眉凝思,表情越发古怪,因为他越想居然越觉得吕布这个馊主意虽然馊,但只要操作的好,好像真他娘的能顶饿。
“依将军所言,当今之天下,袁术势大难治,且窥伺诸侯,随时都有兴兵北进之志。
如此时局之下,纵使将军反复,但因袁术的压力在前,诸侯纵使恼怒,只要将军能参与同盟,出兵伐袁。
那么他们无论如何,也不会再抽出兵力,来进犯徐州。
至于袁术,倘使我等每次进攻的都是鲁子敬,每次都跟他或真或假的打上一场。
其后再像今天这般虚与委蛇,跟他这个厚道人好好说话,重伸姻亲之盟。
诚如是,则将军之谋未必不能实现,只是这其中变数太大,我等必须保持住这个微妙的平衡。
既不能让诸侯被袁术速灭,使得他快速壮大,我等每次反而还都必须攫取最大的利益,以资己身。
另外在袁术那边,还得能维持好姻亲盟友的形象,不能让他先来攻我。
此间诸侯之算计,袁术之态度,天下之局势,世间变数操于掌心,难度实在太大。”
不想吕布闻听此言,神色一喜。
“有难度,但不是不能!
公台之才,经天纬地,旷世难寻,布生平仅见。
我相信公台的能力,请为布谋之。”
陈宫:“.”
那你可太相信我了。
见陈宫不应,吕布幽幽一叹。
“公台中牟释曹操,引以为志同道合,后见相负,何也?
因你看出他的狼子野心,宁负天下,绝非汉室忠良。
袁公路坐拥三分天下,俯瞰九州,公台仍欲取长平,引兵而战者,何也?
因他乱世枭雄,僭越不臣,称帝之心,路人皆知。
布虽穷苦陌路,得先生相助,先兖州,后徐州,征战南北,不离不弃,何也?
盖因布刺董勤王,平生立志做那天下兵马大将军,乃大汉之真忠良也!
今董卓虽死,内有国贼曹操,外有枭雄袁术,此大汉生死存亡之秋。
帝星矢辉,将星拱之!
若不行此计,火中取栗,布安能于乱世之中壮大己身,窃诸侯之火以饲炎汉?
汉室失统,书生补天!
若不行此计,与虎谋皮,先生又要如何救天子,保社稷,续汉统,兴王业于四海,伸大义于九州?”
吕布谨再拜,一揖倒地。
“请公台为我筹谋,以挽天倾!”
陈公台仰天而叹,“也罢.也罢!
袁公路坐镇东南,袁本初独霸北方,更有曹孟德自领中枢,挟天子以令诸侯!
悠悠四百载之大汉,倾颓至此,也唯有此计行险,助将军与我为这大汉殊死一搏!”
“好!得公台鼎力相助,此计成矣。”
吕布上前紧握陈宫之手,唯有陈宫眉宇间的愁绪,久久不散。
沛国,小沛。
有了此前徐州之事,张飞虽不能彻底戒酒,到底吃一堑长一智。
他只每日大清早起来,趁着精神矍铄,痛饮一番,反而还能兴致高昂,抖擞精神的亲自在城上巡视。
及至下午到夜间,他是再不饮酒的,以保证再有突发情况,可以随时应对。
至于酒后无故鞭打士卒?
吃一堑,长一智,如今的张飞,已经不会再酒后无故鞭打士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