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兴汉之事,始终未有发作,是在等刘太傅口中的除曹良策。

那么您说曹营从始至终,都没有动静,曹公他又是在等什么呢?”

杨彪闻言微怔,被杨修提醒到这个份上,如何还不明白问题出在何处。

“城外?你是说荆州兵恐将生变?

这怎么可能?太师乃汉室宗亲,以极人臣之贵,岂肯屈身事贼,而坏祖宗基业?”

杨修冷笑,“刘景升不会,可他下面的人呢?

荆州军中大小将校,都是汉室宗亲,都极人臣之贵乎?

他们自荆州抛家舍业,千里迢迢来至洛阳,甚至连城门都不得入,心中岂无怨怼?

何况洛阳几经战火,朝中国库空虚,陛下与汉臣所能调动的钱粮,尽数用于刘玄德之西园新军,尚且不够。”

他话语声声入耳,意味深长,却听得杨彪脊背发寒,通体冰凉。

“那么父亲,我想问.现如今又是谁在发饷,使城外之军,还没有兵变呢?”

“曹操!

他竟是做的这般打算?”

直至这一刻,随着杨修一语一言,洛阳城中这段时日之乱象,各般无法理解、波云诡谲、不合常理之局势,跃然眼前。

仿佛天光破云,将笼罩于城上,遮盖世人眼前那层层迷雾拨开,一灯既明,照澈满城云烟。

杨彪抬脚将行,就欲出府而去。

“修儿,此等大事,你既已看破,何不早言?

我当速速将此事告予太傅、群臣,否则兴汉大业虽败,来日为时未晚,若帝党菁华付之一炬,则天子旁落,汉室何存?”

然而少年郎单薄的身影,却缓步走至他身前,他抬起脸,那张稚气未脱与杨彪十分相似的脸,肃然与他对视。

杨彪蹙眉,微微顿足,“汉室忠义者上百人名列衣带诏,今若忍视其死,恐汉室将亡于我手。

今大义在前,汝欲阻我乎?”

“父亲欲陷杨家数十上百口于死地乎?”

杨修拱手,执礼甚恭,缓缓让开道路。

“诚如是,子当从父,毁家纾难为汉室陪葬。”

“这”

明明杨修已让开道路,可杨彪却面色痛苦,脚步难挪,只口中喃喃。

“以汝之才,既早看破,何不早言,以至于斯?”

“早言?便是早言,又有什么意义呢?

是群臣能凑足粮饷,还是能越过曹军镇守之城墙,将粮饷送至城外?”

杨修幽幽一叹,“我等早入曹贼之算计,一步慢,步步慢。

当日朝堂之上,不应该是刘玄德站出来,请命出战的,而应该是他刘景升!

刘备军中,上下军校皆慕其恩义,感怀在心,追随他四处漂泊多年,轻易不会背叛。

掌军之人,不是他二弟,便是三弟,有万夫不当之勇,足以震慑三军。

军中更有祢衡为军师,向汉之心,犹为坚毅,若觉曹贼所谋,必有反制!

只恨刘景升惜身误国,白费孔文举一片丹心血洒御阶,竟换不来他一声出征为国。

刘备军远调,刘表军滞留,看似曹仁与关羽各领三万人外镇关隘,洛阳局势为之一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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