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何以破敌,还请先生教我。”
陈登:“.”
恰这时,又听传讯兵气喘吁吁的跑来,急呼之曰:
“陈先生!高将军!
不好了!
汉国大军已至下邳城三十里外,所到之处,无不望风而降。
汉军一路长驱直入我徐州腹心之地,所过之地,望风而降,无人敢阻其兵锋。
只恐不久之后,兵临城下矣。”
高顺大惊!
“汉军怎来的如此之快?
一群贪生怕死之辈,便是要投降,也多少抵御片刻,给我等争取些喘息之机也好。”
高顺说着,神色愈急,紧紧握着陈登之手,催之曰:
“齐王与军师未归,齐国兴亡,今系于先生一人,若有良策,何不速言?
倘使齐国亡你我之手,九泉之下何以面目见齐王乎?”
话语愈发焦急,高顺朝陈登长拜不起。
“还请先生教我!”
陈登深深看了他一眼,平日自己陈家要趁着吕布不在,在徐州扩张影响力的时候,就属你高顺天天盯着我跟防贼似的。
现在齐国要亡了,汉军压境的时候,你知道要靠我的计策了?
尽管心思意味难明,陈登面上还是给了高顺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轻笑。
只见他轻笑慰之。
“将军勿忧!
汉王所以兴兵犯境,盖因齐王行刺其义子也!
今我或可亲往汉营出使,为汉王解开误会,表明齐王只是一时糊涂,非有意冒犯天威。
届时痛陈袁吕联盟之利害,使汉王明白鹬蚌相争的道理,或可解徐州危局。”
高顺闻言,略感疑窦,眼神狐疑望向陈登。
“先生此计可行否?
汉王兴大兵而来,岂是一句误会就可平息?
只先生一人出使,如此轻易,就可解徐州之危?”
陈登见他起疑,故作无奈苦涩之态,为之一一解释。
“岂能如此轻易?
然鹬蚌相争的道理,天下皆准。
眼下汉王北上在即,同曹操殊死决战,近在眼前。
当下我等若倾力守城,不说挡住汉军,但却足以拖上一时半月的,使汉军消耗部分力量。
而此消彼长之下,岂非便宜曹营?
更何况汉军先锋今已至轘辕关,两军交锋在即,汉王主力若是被我等拖在徐州,使轘辕关战局有变,汉军先锋为曹操所趁,犹未可知。
再者我等虽无抵御汉军之力,可齐王率领精锐战力犹在,若是将齐王逼迫太甚,使之彻底投曹,共抗汉军,难道是汉王所希望看见的吗?
至于那位汉王义子,若是被齐王当真刺死了,事情无可挽回也便罢了。
眼下只是听汉王书信中言义子被刺,详情尚未可知。
我此去汉营说之,若是义子并未身亡,汉王又何必为他一人,而付出我所言的这些代价呢?”
高顺亦被陈登井井有条的道理说服,只觉深以为然,头头是道。
但隐隐又似感觉有哪里不对,没等他开口,陈登便趁热打铁,继而言之。
“仅以上这些,便妄想汉王退兵远远不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