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仁看见就冷了脸色,呵斥之。
「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?
不是让你回去传令,解了曹洪软禁,请来共抗袁贼吗?」
这亲兵惶惶无地,看见曹仁当即跪在地上,都快吓哭了。
「将军!不好了!
曹洪将军...反了!」
「什幺?!!!」
这等鬼话,曹仁哪里肯信?
「你胡说什幺?
这不可能!!!」
「将军!是真的。」
这亲兵伏匐在地,哀嚎泣诉。
「曹洪将军暗中联络了几位守城的心腹将领,在将军忙于对抗袁贼,无暇他顾之时。
他们偷偷抽调了部分守城兵马,所以城上的防御空缺才会如此之大,拿多少人命来填,却怎幺也堵不上。」
「该死!
竟然是这样?
我就说那些人怎会如此妄为,居然因为畏惧袁军攻势,就有胆子违逆我的军法,偷偷撤下城头。
原来是子廉下的令,给了他们熊心豹子胆。」
回忆自己此时在城上所经历的东奔西跑,修东补西的一切,曹仁顿觉恍然,不得不信了三分。
「不止啊!
将军!他们撤下城后,就已经赶赴了曹洪将军的软禁之地。
现在负责软禁曹洪将军的兄弟们,已经被杀了个精光,曹洪将军也早就被他们解救了出来,又何需我再去传令释放?」
「什幺?
子廉已经被救出来了?」
曹仁这一惊不小,只喃喃自问。
「既然子廉早就被救了出来,眼下武关正值危急,他怎还不来驰援相救?」
这亲兵闻之,怎不痛哭流涕,惨然而悲呼!
「驰援相救?
不可能的!
将军,您有所不知!
曹洪将军反了,他带着人马杀出软禁之地后,第一时间就直奔库房,同库房守军厮杀劫掠。」
「这....安敢如此?
安敢如此!
曹子廉,你怎幺敢......?」
见自家亲卫这般如泣如诉的哀告,曹仁心底虽已信了七分,到底仍存一丝希冀,忙又命了几人去探。
然而不久之后,待众探查消息之人回来,只见他们同样神色慌张,只急告之曰:「将军,大事不好了。
曹洪将军他们这会已经打下了武关库房,正在搜刮钱粮重!
现今连城头之上,都有不少士卒听说了消息,许多人都打着投靠曹洪将军,以挽救武关的旗号,赶着去库房分赃呢!」
「好好好!
好一个曹子廉,不曾想这数十年交情,我竟错看了你。
果真贪婪无度,欲壑难填,你迟早死在这贪财上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