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自己挑得主公,含着泪也要辅佐!
陈宫乃将诸事告布,吕布听闻那个「袁三」先前言语,皆都为真,那也没什幺好犹豫的,当即下令:「暗渡千骑兵马,入颍川劫徐庶之母来见。
届时发书一封,言说徐庶之母已在孤手,庶若三天不至,必杀其母。
想来以刘玄德的仁义,是断然做不出,强逼人子看着其母受牵连而死之惨剧的。」
吕布说着,精神一振,复又仰天大笑,胯下赤兔马疾驰,率千骑卷平冈,劫掠老弱去也!
数日之后,刘备营中,庶闻有母亲家书至,为营外刘军所阻,急唤入问之。
来人虽被刘备军团团围住,亦傲然视之,曰:「哪个是徐庶?」
在刘备、张飞等人惊疑的目光中,徐庶苦笑一声,上前曰,「正是在下。」
那人颔首答之。
「今奉老夫人言语,有书上达。」
徐庶拆封视之,其上无非就写了些,弟康既丧,举目无亲,望儿早归之语。
其言辞恳切,字迹也确系母亲笔迹,徐庶遂不疑有他。
徐庶正欲感谢之时,忽闻那信使道,「某乃齐王麾下小校!
今特代我王问先生一句好。
老夫人今在我王麾下做客,若先生肯弃暗投明,自可颐养天年。
若是不愿,来日阵前,亲见老夫人之项上人头,悔之晚矣!」
徐庶大惊失色!
那张飞最是暴脾气,哪能受人如此威胁?闻听此人更是那贼子吕布派来,越发气急!
当场便擒住衣襟,咬牙切齿,「我大哥颠沛流离了大半辈子,好容易得一徐州立足,那三姓家奴,好不要脸来抢了去。
今天可见怜,得了军师来助,大业有复兴之望,炎汉存延续之机,汝这三姓家奴,又要使计来夺。
真真气煞我也,今不杀汝,天理难容!」
那使者也不惧,只冷冷看着徐庶笑而不答,徐庶心忧母亲,哪敢让张飞动手,忙劝止之。
见拉不动张飞,他又双目含泪,来拜刘备,为之道明详情。
「主公勿疑。
某本颍川徐庶,字元直,为因逃难,更名单福。
幸蒙主公不弃,临危受命,本欲挽大汉之天倾,解生民于倒悬。
怎奈老母被吕布奸计囚困,将欲垂命,以命相胁,不容不去。
非不尽犬马之劳,以事使君,怎奈忠孝不能两全,不得尽其力也。
今日忽闻此事,正是心绪难平,不知所云,还请主公勿怪。
只这使者关系母亲性命,还请张将军万万不能杀呀。」
刘备一边哭,一边喝止张飞。
「三弟,休要胡闹!
忠孝人伦为大,汝这是要逼军师做那不顾母亲生死的不孝之人,使我做那逼死臣子母亲的不仁之君乎?」
他紧握徐庶之手,涕泪横流。
「元直且去,母亲为大,毋以备为念。
待与老夫人相见之后,再从听教。」
庶乃拜谢,泪不能止,众皆哭泣之时,忽听一人冷冷发笑。
众人回眸望去,竟是祢衡。
「祢先生何故发笑?」
祢衡仰天大笑,怒斥之。
「我笑你们一个愚孝,一个愚仁!
愚不可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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