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五斗拿出全部的力气在敲鼓、廝喊,“老朽江西南安人,犬子甄续本为南安府禄米仓库长。
上官伙同他人盗卖官粮,拿我儿抵罪、杀我儿、逼死我全家!”
甄五斗的话让一些围观的百姓一下子激动起来,这就是大案啊。
而马寻的脸色更是阴沉,这案子只要是有一半真实,那就算得上是惊天大案了。
禄米仓,这就是官办粮仓,仓中所储粮食归朝廷,地方官吏不能隨意支配,
其中粮食主要由官府从民间购入,以及上缴赋税的结余,这些粮食於太平之年集於官仓,是朝廷的经济后盾和应急准备。
粮食丰收,价格低落时,朝廷责成地方官府以高於市价的价格將粮食收回,最大限度保护粮农利益,不致穀贱伤农。
灾荒之年,粮价上涨时,再以低於市场价格拋售,救急且稳定物价,不致谷贵伤民。
而且这其中的一部分粮食,是需要发官员俸禄的!
现在有人对粮仓下手了,这自然也就意味著很有可能其他地方也是如此。
难道是有地方豪强勾结官员开始欺行霸市了?
或者更极端一点,这些人开始巧取豪夺,开始动赋税、朝廷储备粮了?
又是半刻钟,这一次连应天府的同知都被马寻下令拿下了,正五品的官在他面前也是不够瞧。
何大甚至怀疑应天府府尹要是再不露面,自家国舅爷就要派人去府衙抓人了。
至於御史那边更是迟迟没有出现,谁都能瞧出来出了大问题,有些人是真的不想让皇帝知道外头的事情啊。
这才多长时间啊,就让皇帝不知道宫外的事情?
这得多大的胆量,让皇帝连京城的一些情况都不能掌握?
脸色难看的不只是马寻,还有匆匆赶来的朱楼、朱、朱棣和朱。
“舅舅。”朱楼匆忙说道,“皇兄已经令李相、胡惟庸、汪广洋在宫门前等著了,刑部尚书、
大理寺和御史台的主官也都在听侯发落。”
马寻问道,“太子是令我们赴宫门告状,还是在这里鸣冤?”
朱小声说道,“皇兄的意思好像是隨舅舅安排,他就说事情不怕闹大,也不怕闹出笑话伤了朝廷顏面。有些事情捂著才让百姓多心,若是朝廷及时纠错,方能令百姓信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