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善长记忆力极好,立刻回答说道,“回陛下,滕德懋早年於蒙元为官,后投方国珍,隨后投效陛下,因征討陈友谅有功留守江西信州、建昌府。”
死道友不死贫道,这个滕德懋肯定是没得救了,也没必要去救。
朱元璋锐利的目光盯著胡惟庸,“登闻鼓不响,这是怎么回事?朕三令五申,但凡有官吏阻止百姓伸冤一律重判,朕的话不管用了?”
胡惟庸磕头如捣蒜,“陛下恕罪,臣等定当详查!”
“查,有什么可查的!”朱元璋直接说道,“將值守御史锁拿,好好问问到底是谁给他的胆不接诉状!將应天府府尹打入大牢,这事情没完!”
本该值守登闻鼓的御史保不住,大家肯定心里有数。
而应天府府尹不接案,皇帝直接將人打入大牢,这也不算特別让人意外。
不过这不是全部,因为皇帝显然是打算继续审问下去,要知道到底是谁授意这些人不接诉状。
这不是针对甄五斗的这起案子,而是这些官员到底是在听谁的话。
皇帝的话不管用,皇帝的耳朵听不见外面的声音、看不到外面的情形。
哪怕这看似夸张了,可是一旦有这样的趋势,皇帝肯定不会轻易饶恕一些人,他肯定是要深挖。
朱元璋目光锐利的盯著马寻,问道,“你是徐国公,本不该管刑诉之事。说,你到底是何居心,还在这当起了青天大老爷、为民伸冤!怎么,朝廷袞袞诸公都是摆设,要你强出这个头!”
马寻愣住了,其他人也都愣住了,皇帝这思绪跳的太快,大家根本跟不上。
再者说了,这事情就算马寻有什么想法,也应该是没有过错的,他无非就是让人去伸冤罢了。
看到马寻岩机一般的愣在那里,朱元璋那叫一个气,这小舅子有些时候就是靠不住、没有急智朱標这时候连忙开口求情,“父皇明鑑,徐国公一向宅心仁厚见不得民间疾苦。適才您也见著了,那老丈携带幼孙,徐国公肯定见不得如此事。”
朱元璋顿时不高兴了,呵斥说道,“这是京城,天子脚下!若是有人觉得冤屈就去求著达官显贵,朝廷还做不做事了!”
有道理啊,今天见不得民间疾苦就去帮人出头,明天说不定也会如此。
这天底下的事情多著呢,很多人也都是觉得自己肯定是受到了不公正待遇,这要是一个个的都去求徐国公,那朝廷就天天帮忙断官司好了。
秩序,朝廷有朝廷的秩序,你徐国公哪能一个劲的瞎干涉。
朱標再次爭辩说道,“父皇,若是求诉有门,也不会求到徐国公面前。这无非是机缘巧合罢了,您也知道当时是徐国公在赏灯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