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马寻多谨慎的人,也不会替徐达省钱。
他担心的是头髮落进伤口,担心的是口水、汗水沾染伤口,要是如此徐达更遭罪。
看似有些困意的徐达露出笑容,小弟还是要主刀的。
至於小弟和太医、医官奇怪的打扮,徐达反而放心。
这看不懂的就是厉害,尤其是这一切都是大明神医特意的安排,这肯定有说法!
看向徐达,马寻说道,“徐大哥坐床上,要不然一会儿还得搬。衣裳你也给脱了,省的我们动手。”
朱棣这女婿就勤快了,很有眼力的上前扶著,哪怕徐达现在还比较清醒。
你这么表现,亲儿子徐允恭可怎么办?
你这么搞竞爭,以后我家那小憨货可不就给比下去了?
徐达脱下了衣裳露出后背,那挣狞的伤疤再次出现,暗褐色的伤疤看著就是让人触目惊心。
马寻仔细凑过去检查,“还好,倒是没有糜烂的跡象。”
一个太医小心的说道,“徐国公,下官倒是觉得起了些许疮头。”
马寻再次检查,看到了在这暗褐色伤疤上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白点,这也就是疮头了。
那手术的难度就大了,希望內部烂的不要太深,要不然一次手术都完不成,
更担心伤到了经脉、骨头。
朱標和徐允恭忍不住紧张起来,因为听起来情况不太好啊。
仔细检查之后,马寻问道,“大约要割开多少?”
太医谨慎回答说道,“我等现在也不知,若是只有伤疤这里自然最好。只是背疽这东西,最怕的就是里头发了。”
理论上来说背疽是死肉这里出现了一些病变、炎症,看似这里是最需要担心的。
可是实际情况就是一旦开始烂,那就是以病发点为圆心,一大片都烂了,甚至整张后背都烂了。
徐达似乎是抵挡不住困意,也没打算抵挡这困意,倒头就睡了。
旁边的侍女立刻帮忙,让趴著的徐达相对舒服的可以趴著枕头、保证呼吸。
马寻大手一挥,立刻有一个医官上前,开始仔细的將徐达给捆绑起来。
四肢不说,就算是脖子也都固定了,只留下后背空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