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李善长不说话,胡惟庸继续说道,“廖永忠有大罪,他为何保下?真要是他以往的性子,
绝对事不关已高高掛起,无非就是廖永忠有大用。”
这一招胡惟庸熟悉,李善长也熟悉,他们就是抓住那些犯事官员的把柄加以利用,就是笼络那些热衷於功名利禄的人。
所以马寻的那些做法,大家都是再熟悉不过了,因为大家做的都是差不多的事情而已。
胡惟庸继续说道,“虽说皇后殿下总是替他遮掩,只是我等也知道他早年不只是乞巧、和尚,
他想必也不只是普通登民。”
李善长皱眉深思,马寻在沿海討生活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一点,只是不好过多议论,要不然得罪的就不只是马寻这个当事人了。
李善长忽然问道,“东瀛传给你的信报,为何?”
胡惟庸愣了一下,隨即笑著解释,“恩师,东瀛此前想要朝贡,因此我才与他们有些联繫。”
李善长看了看胡惟庸,忽然也不想继续问下去了。
东瀛的使臣来朝贡,这件事情李善长都不知道,更別说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了。
但是李善长一点都不奇怪,这两年胡惟庸將中书省打理的井井有条,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独相的意思了。
生杀废大事,有的不报告便独断专行。內外各部门的奏章,他都先拿来看,凡是不利於自己的,便扣下不上呈。
这类事情李善长以前也做过,但是绝对没有胡惟庸这么囂张跋扈,继续发展下去的话都有些肆无忌惮的意味了。
捫心自问,李善长也知道他权力欲望很重,外表宽厚、內里刻薄。
只是他做事情有些分寸,而胡惟庸这傢伙现在越来越夸张了,就好像真的有点不將皇帝放在眼里的意思了。
仔细想了想,李善长嘆气说道,“这件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。”
马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,李善长自然心里清楚。
胡惟庸心里同样十分清楚,想要將马寻置於死地是一个非常棘手、甚至是不现实的事情。
掌握了马寻的罪证,就算是可以將他赶出朝堂、甚至让他身死。
这看似是有些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