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真忽然开口了,“徐国公,下官以为养子不教父之过,训导不严师之惰。胡相之子闹市驾车,这確实是过错,他府中家僕送去应天府,这也是应该。”
马寻静待下文,何真则继续说道,“只是下官以为,倘若以此弹劾胡相,是不是有些过了?胡相是朝廷柱石,岂能因小事责罚?”
李文忠不满了,“东莞伯,岂不闻勿以恶小而为之?如此放纵,迟早酿成大错!”
马寻开口了,“东莞伯说的有理,胡相是朝廷柱石,估计也是忙於公务才疏於管教子弟。倘若以此来弹劾他,確实难以令人信服。”
毕竟胡惟庸的儿子也就是闹市驾车,没有出现伤亡,想要以此来扳倒丞相,確实也不现实。
李善长忽然笑著开口,“徐国公,胡相忙於朝政,確实疏於管教子弟。要不然,將他的子弟送入国子学,您来管教如何?”
想要指望马寻像带著常茂、邓镇、汤鼎一般的带著胡惟庸的儿子,那是想都別想的。
但是便宜弟子还是有机会促成,送去国子学啊,马寻可是名义上管著国子学的。
胡惟庸一副內疚的样子,连忙说道,“徐国公,下官忙於公务,確实疏於管教犬子,以至於他酿成大祸。还请徐国公不以犬子愚钝,收他入门墙。”
这话说的,就好像是我小题大做、故意在为难你们父子一般,我要是不收这学生,那就是不以大局为重了。
对了,我凭什么收你儿子为弟子,你想的倒是美!
马寻淡定开口说道,“我记得朝廷也有政策,国子学除了招收各州府的优秀学子,也收官员子弟。你若是捨得令郎吃苦,送去国子学吧。”
国子学可不是普通的学校,管理更不存在鬆散,学生们的生活、学习压力都非常大,体罚也是存在的。
不过这些事情胡惟庸的儿子似乎是没必要担心,难道还有人敢打他不成?
就算是打,估计也就是几个公侯人家的子弟,到那时候就是少年嬉闹了,用不著上纲上线。
胡惟庸儿子闹市驾车的事情,看起来就这么结束了,本来就是小事而已。
陈寧等人也鬆了口气,他们其实是最为难的,不弹劾的话马寻不高兴,弹劾了胡惟庸肯定不乐意。
李善长笑了起来,笑著问道,“徐国公,听闻牛痘还有不少样种?”
“什么样种不样种的,我现在在令工部、太医院准备器材和药物。”马寻知道李善长的意思,“这事情真的只能再等等,现在很难一口气给太多人接种。”
李善长揣著明白装糊涂,“可是我看公文之中,详略的记了你在陛下寿诞之时与数百军士接种牛痘。”
“李相,那可是我准备许久才赞起来的。”马寻更加不上当了,“这事情我也和陛下奏明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