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元璋不免冷笑起来了,“那这么说起来,他也猖獗不了多久了。”
朱標也忍不住发愁,“先前还觉得胡惟庸无非只想著將中书省控制住,哪知道他胆子实在太大,连大都督府都敢染指了。”
听到朱標这么说,朱元璋其实也有些鬱闷,这胡惟庸的胆子確实是太大了一些。
以前杨宪等人再怎么跋扈,对兵权这些事情还是不敢有什么窥凯,可是现在的胡惟庸还真的敢更让朱元璋鬱闷的事情,那就是有些勛贵、武將也糊涂,居然敢跟著胡惟庸眉来眼去。
比如说唐胜宗、陆仲亨,这可是最初跟著朱元璋南略定远的淮西二十四將之一,可是这样的人现在都有些成为胡惟庸党羽的趋势了。
朱標嘆气说道,“先前舅舅总是担心勛贵不法,本以为这些年处置了一些人,可是依然有人不长记性。”
朱亮祖被正法,此前薛显也一度被贬点,廖永忠被废了爵位,只可惜这依然没有太好的效果。
去年还有个顾时,这人也是淮西二十四將之一,这人战功累累。
不管是庆阳之战还是北伐都有极大的功劳,不过去年镇守北平之后就终日饮酒作乐、不谈军事,朱元璋气的直接剥夺他的俸禄。
“勛贵不法已然成为常態,只是没想到越来越严重。”朱元璋发愁的说道,“李相的事情你听说了吗?”
朱標也挺心,“李相还是和胡惟庸走的近,他这么聪明的人到底是如何想的?
李善长的一些表现也確实让人看不懂,这人似乎就是天生的矛盾体。
你说他和胡惟庸走的近吧,他这两年好像是有意识的稍微保持点距离,很多事情也不掺和。
你说他和胡惟庸没关係吧,但是两边不断的亲上加亲,隱隱有一些共进退的意思了。
朱元璋想了想说道,“李相和我现在有些离心离德了,他和我如此,自然就和胡惟庸看似若即若离。这人倒是越来越油滑,看著两边都不靠,但是两边也不得罪。”
不要说朱元璋对李善长越来越不满了,朱標现在都对李善长有很大的意见,甚至是对整个李家都有意见。
先不说李善长是开国国公之首,这么个功勋卓著的大臣自然应该是皇帝的心腹。
可是皇帝『生病”,李善长一家可都是不闻不问的,这还是『亲家”呢,一家老小不说君臣大义了,就连人情味都没有。
其他的勛贵大臣就算是见不到皇帝、太子,写个奏章问安总是有的,但是李家父子就不会这么做。
朱元璋找了找奏章,“廖永忠只怕是能復爵了,只是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