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尷尬了,称呼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。
寺里为何能够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发展成现在这样,大家都心里清楚。
可不就是当年偷偷跑掉的明智带来的么,谁能想到那个小和尚居然是当今皇后的弟弟?
称他的法號显然不合適,他已经还俗了,而且都知道他现在是国公、国舅。
马寻忽然得意起来,向前快步走去,“阿弥陀佛。”
张三丰等人也注意到大雄宝殿旁站著个瘦小的和尚,那人应该就是马寻的师兄了。
很容易判断啊,戒言法师有些岁数了。
而这个明心大师看著也就是三十出头,而且就算是看到马寻高兴,只是神情好似也有些厌弃。
明心直接说道,“师父不愿见你,你走吧。”
道衍立刻皱眉,这,这是『大师”?
怪不得徐国公看似是出过家,但是对释家不太亲近呢。
合著他的师父、师兄,大概率也不是有修行的僧人。
现在都有理由开始怀疑了,那位戒言法师当年很有可能就是带著一大一小两个徒弟四处掛单。
所谓掛单,就是去其他寺庙混口饭吃,这就是云游僧人的路数,
马寻可不管那些,“师兄,你因我缘故受惠,岂能阻拦我!”
明心立刻不客气的质问,“那因你之过受罚,这怎么算?”
道衍心碎了,从明心的话就可以听出来,戒言法师肯定修行不高,看看他的两个爱徒是怎么说话就知道了!
僧房里这时候走出个老和尚,“阿弥陀佛。”
马寻连忙回礼,“阿弥陀佛。师父,我回来了。”
戒言上下打量著马寻,那叫一个欣慰,“你到底是回来了,这就好。本以为我就是圆寂了,也不能再见你一面。”
“师父著相了。”马寻笑著说道,“您当年可是常教导我不能执著,一切相都是缘起不实,想著也著不上,如水中月不可捞摸。”
戒言也不生气,“你啊,当年就该说一声再走。你既然是去斩断尘缘,我岂会为难你。”
马寻是洪武元年跑的,几乎是前脚刚知道明朝开国了,自认为时局稳定就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