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这么闹下去,胡惟庸倒台之日,也是言官受罪之时。
何真继续说道,“听闻徐国公在福建滯留,我倒是觉得该来一趟。延安侯等人,现在也和胡相走的越来越近,都不大遮掩了。”
刘伯温仔细想了想,问道,“就没廖侯的消息?”
何真开玩笑说道,“我也就是来了泉州,方才知道德庆侯去了东瀛。这么看来,他回京之日就有大事发生。”
一摇三晃的马寻来了,笑盈盈的问道,“岳父、东莞伯,文书整理的如何了?”
刘伯温没好气的说道,“给你,整理的歷年来泉州市舶司赋税数字。”
马寻翻看著,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,“还是不够详实,少了蒲家所得的利润。”
“不能这么算,市舶司是市舶司,蒲家是蒲家。”刘伯温认真说道,“我知道你有意让朝廷重开市舶司,无非就是以后再改改职司,切莫將市舶司混淆等同於蒲家。”
马寻觉得刘伯温说的有道理,蒲家確实得到了巨大的利润,但是那和赋税是两个概念。
赋税不少,再加上蒲家得利很多,区分开来没有坏处,一样能证明海贸的利益很大。
不只是对朝廷有好处,对商贾也有好处。
无非就是这门生意,到底是谁控制看才好!
刘伯温严肃的看著马寻,“我和东莞伯聊了一些京中的事情,你到底是如何盘算的?
马寻稍微愣了一下,装傻说道,“京城有大事?”
何真也严肃起来了,“你若是回京,不说和胡相斗个你死我活,也要分出个高下。”
马寻觉得荒唐,“东莞伯,这么说夸张了些吧?我姐可是皇后,我和太子关係又好,
再说了我有医治天之功。胡相就是再跋扈,也不敢对我动手吧?”
这话绝对没问题,因为现在的马寻看起来就是有著不败金身。
不只是因为皇室对他的信任和宠爱,也是因为他做的一些事情確实是“功德加身』。
“胡相就是再跋扈,也不敢要你的性命。”刘伯温更加严肃的说道,“只是淮西人內部,也该有个明朗了。”
马寻想了想说道,“我又不是正经淮西人,算起来我还是外戚。他要斗,斗徐天德啊!”
那可是你亲家,同样也是皇帝的亲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