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贞也不劝什么,毛驤这样的人不要说和胡惟庸这样的人有往来,就算是和李贞、马寻走的太近都不行。
马寻则有些担心的问道,“胡惟庸只怕是不会轻易认罪?一旦认罪,他知道下场。”
“那由不得他。”朱標显得信心十足,“御史台首告,现在陈寧和涂节必然慌张,他们也不知该如何向胡惟庸解释。”
这就是御下不严了,胡惟庸说不定会认为就是陈寧和涂节背叛了他。
而陈寧和涂节必然也会想法子自保,因为有些事情一旦被皇帝知道,一个欺君的罪名是轻的,谋逆都不是不可能。
就算是对胡惟庸忠诚,想著攀附大权在握的丞相,在如今的局面下也得自保啊。
李贞点头,笑著表示肯定,“那我回头先试探一下,谁怕了就先给谁拿下来。”
常茂心里直哆嗦,对於李贞,在他的认知里就是和善的长者。
可是现在再看看,这位大曹国公只是平常不愿意关心政事罢了,一旦动真格的,那就非常嚇人了。
朱標就说道,“舅舅,您得去詔狱,锦衣卫那边您也得收拾一下了。”
差事到了身上,马寻也不推辞,“那行,詔狱那边確实是要留意,我去审一审犯官好了。”
明明是要审查马寻的一些罪名,可是现在变成了他去詔狱问口供。
这么样的一个情况,胡惟庸就算是不死都难。
“我岳父去了军中。”朱標严肃无比的说道,“二哥现在坐镇大都督府,回头得让延安侯等人动起来。“
唐胜宗这一下也算是在劫难逃了,谁让他和胡惟庸搅和的最深呢,切割都来不及了。
看到李贞和马寻没说话,朱標继续说道,“延安侯这般侯爵都和丞相搅和在一起,还是这些人太过跋扈、枉法了。“
马寻觉得还是静待下文比较好,朱標这腹黑的太子肯定还有其他的安排。
果然不出所料,朱標继续说道,“此前一个永嘉侯,还有德庆侯,现在还有延安侯等,这些骄兵悍將到了这安定的年代就是不太老实。”
李贞则开口说道,“好些人出身都低,打出来了荣华富贵,心思简单就想著享乐、权势。”
这话自然有一定的道理,说到底就是在身份的转变上出了些问题。
毕竟明朝的这些开国勛贵,大多数出身都是极为底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