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寻隨即看向李善长,“李相,这是在帮您的学生出谋划策呢?“
老江湖的李善长立刻和善笑道,“徐国公说笑了,胡相与我只是同僚之义谊罢了,我在此只是商议国事。“
虽然胡惟庸是李善长提拔、栽培的,但是在这么个时候,李善长肯定是不会去维护,因为他也觉得胡惟庸救不了。
现在他韩国公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切割的乾净,在皇帝清算胡惟庸的时候不要牵连到自己,这才是大事。
对於李善长的如此態度,胡惟庸反倒是不意外,他的这位恩师一向就是如此的做法,这样的官场老油条滑不溜丟的。
甚至就算是到了这个时候,胡惟庸自认为手里都没有什么像样的把柄可以威胁李善长。
说什么你必须救我、要不然拉著你一起去死。
对其他人可能有用,但是对李善长没用,因为胡惟庸根本就没有什么真正的铁证,可以证明他李善长就是胡惟庸的同党。
马寻对此也不意外,“这就好,我还以为你们私下里嘰嘰咕咕的在翻动舌头,说些別人不好知道的话呢。“
李善长脸色变了,他现在有理由怀疑马寻知道些事情。
御史台的那个徐御史就是太子的人,马寻一直都是执掌北镇抚司。
皇帝的耳目不知道渗透到哪了,所以还真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。
马寻囂张的指了指胡惟庸,“你的事可不少啊,说我勾连东瀛,你只怕是不知道我在那边找到了座银山。“
李善长和胡惟庸都愣住了,还有这事,我们不知道啊!
马寻继续得意的说道,“真就是银山,我也不说妄语。真要是开始挖,一年一百万两都能挖的出来!胡相,我还在勾连东瀛吗?“
胡惟庸瞬间脸色惨白,本来他还想鱼死网破,拼著皇帝捨不得杀马寻,要坚决坐实马寻和东瀛有勾结的罪名。
可是听到东瀛有一座年產出百万两白银的银山,这想法就不切实际了。
因为他明白一旦这事情放在朝堂上说了,那些大儒就要去翻史书了,找到大明出兵的依据。
他更加清楚,如果是当初的杨宪那种人会炮製祥瑞,能將一说成十。
但是眼前的这个马寻明明是十,他最多说成五。
东瀛真的有大矿,廖永忠等人出兵就是抢银山,这也是压垮胡惟庸的最后一根稻草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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