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濂顿时觉得惋惜,他本来是可以和马寻成为好友的,或者是在一些理念上有共同的话语。
但是很可惜,当初也不知道是怎幺了,在一些政见上两人的矛盾、分歧不小。
再加上马寻这人也不愿意跟人多讨论、执拗的厉害,以至于错失了很多的机会。
其实宋代的二程就已经将存心养性纳入理学修养论体系,并与佛教修养方法进行对比。
而以后的心学更进一步,将孟子良知说与存心养性相关联,体现其在儒家伦理体系中的延续性。
所以儒家的一些理论等等,也是在随着时代的发展进行不断的完善。
宋濂目光复杂的看着马寻,随即说道,「如今浙东的人大多不在朝堂,胡惟庸之案又使得不少人受牵连。」
马寻看着宋濂也是目光复杂,「宋师,胡惟庸之案那些官员是冤枉的?或者是此前的一些案子是冤案?」
浙东文官被打压,这一点宋廉等人心里清楚,说到底就是当初这些人抱团,他们在文官系统太强势了。
所以刘伯温、宋濂、陶凯、王祎、魏观等人,这一个个的要幺死要幺告老。
马寻继续说道,「我在松江府制牛痘的时候,一些官员尸位素餐,或者是与士绅勾连,这也是冤枉?」
「宋师,与其劝陛下宽仁,还不如劝一劝官员立心立德。」马寻就语重心长了,「我知道宋师是有德行、有抱负的,只是好些人早就忘了圣贤书的教导。」
听到马寻这幺说,宋濂无奈苦笑,「徐国公教诲的是,是我想当然了。」
「学我岳父着书立传、写写文章、整理文集。」马寻笑着开口,「陛下也是允准你每年来京一次,你在家的时候多考察民生、关心百姓,到时候奏报时也言之有物。」
宋濂微微点头,随即对站在一边的儿孙招手,「你们也都过来。」
长子宋瓒、次子宋璲,以及长孙宋慎都过来了,宋和侄子宋慎同殿为官,而宋瓒才学一般。
不对劲,常茂这小子居然腆着一张大脸凑了过来,这是孙女婿啊。
宋濂缓缓开口说道,「徐国公德行高、学问好,以后务必多走动、探讨。于为官之道、治国之策,汝等切记多向徐国公问询。」
老头,我好心送你,是看你是标儿的老师,免得你告老还乡的时候看起来比较凄凉。
你没安好心啊,我和你关系没那幺近,甚至还是有些隔阂。
现在你倒好,居然想把儿孙托付给我,想要让我关照你的儿孙,有这幺办事的吗?
宋濂的子孙虽然也有点不解,但是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是要一揖到底,不管是要遵守宋濂的教诲,还是敬畏马寻的身份,都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