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使君,那这个女人?”雍州兵有些不舍,嘿嘿一笑:“使君,我救了她,她若愿意以身相许,不算抢吧?”
何太后瞪大眼睛盯着雍州兵,用尽气力喝道:“我乃太后,安敢辱我!”
雍州兵吓了一跳,连忙翻身上马,再也不敢多看。
“原来是太后啊。”刘备嘁了一声,又对身后的雍州兵道:“瞧你这出息,回雍州后给你找个良家。”
雍州兵大喜:“谢使君。那这太后我们管不管?”
“不用管,速速追回陛下和陈留王。”刘备轻策缰绳,不再看何太后,引兵扬长而去。
何太后又气又急,又无可奈何,眼一花,又昏了过去。
张让等人虽然轮流背着刘协和刘辩跑,但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,没多久就被刘备引骑兵追上。
数百骑将张让等人团团围住,刘备策马居中而来,冷笑道:
“张常侍,你何必如此执着?我本无意杀你,你却偏偏要挟持陛下和陈留王,可让我一阵好追啊。”
张让又惊又惧,语气也不似长乐宫时一般强硬,求饶道:“刘雍州,饶我一命,我愿将所有的钱财都存入雍州泉府!”
话音一落,张让身后赵忠等常侍也顿时生出希望。
刘备让马超和法正在洛阳宣传雍州泉府,张让等人也是知晓的。
若果能用钱财苟得性命,那也是值得的!
赵忠等人也纷纷开口求饶,皆呼愿将所有的钱财都存入雍州泉府。
刘备扫了一眼张让等人,问道:“你们连洛阳都回不去,如何还能有钱财存入雍州泉府?”
张让忙道:“古语有云,狡兔三窟。我等自知得罪人太多,不敢将钱财都存放在一个地方。我等之所以会认养子和义子,也是为了将钱财分散以求保命。只要刘雍州饶我等一命,我等决不食言!”
赵忠等人也连连许诺。
“大哥,绝对不可轻信他们。今日若是放了他们,他们必然会再躲起来,又岂会将钱财都存入雍州泉府?不如全都杀了,以绝后患。”赵云佯装高呼。
张让等人尽皆胆寒。
就在自以为必死时,刘备却忽然变了脸色:“四弟,不可对雍州泉府的客人无礼。雍州泉府一向以信誉为宗旨,旨在打造大汉最安全的泉府。任何人的钱到了雍州泉府,就绝对不会被外人抢走。”
“既然张常侍等人愿意将钱财存入雍州泉府,这是对雍州泉府的信任,你岂能无端揣测?你这是在败坏雍州泉府的名声,下次再犯,决不轻饶!”
赵云佯装低头认罚:“大哥,是云错了。”
张让等人的眼中顿时泛起了希望之光。
“张常侍,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。”刘备挥了挥手,让骑兵让出一条道来,道:“留下陛下和陈留王,你们就可以离开了。”
赵忠不敢相信,惊问道:“刘雍州,你真要放我们走?”
刘备笑道:“你们之前的身份,我无意理会;今后的身份,就是雍州泉府的客人。我这人一向公平,也不爱占人便宜。念在你们侍奉先帝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只要你们肯将钱财存入雍州泉府,我只收三成的管理费,其余钱财,你们皆可自行支取。”
“若你们的养子、义子、亲朋好友、门生故吏等等,在其他州郡待不下去了,也可以将钱财存入雍州泉府。只要他们来,就是雍州泉府的客人,同样只收三成的管理费;只要你们不在雍州违法乱纪,就可以在雍州安享晚年。”
看着一个个交头接耳埋头商量的诸常侍们,刘备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。
杀张让等人,只需一刀。
可杀了张让等人,对刘备没什么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