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陶谦还令汲廉、袁忠为前部先行通过九里山。
说好听点,是让汲廉、袁忠早日抵达彭城营救家眷,
说难听点,是让汲廉、袁忠引出刘备的伏兵。
为了进一步迷惑刘备,陶谦又让汲廉、袁忠二人诈称“徐州牧陶”的旗号。
不仅如此,陶谦还让粮草辎重在前。
正常的伏兵,都是会优先攻打主将及粮草辎重。
不论是主将有失还是粮草辎重有失,都会令军威士气严重受挫。
对手是旁人,陶谦不会如此谨慎。
对手是刘备,陶谦不得不更谨慎。
“报!”
“汲相、袁相押运粮草辎重顺利通过九里山,已进入彭城前方开阔之地。”
听到这个探报,陶谦不由起疑:不应该啊,刘备竟然没在九里山设伏?难道是我太谨慎了?
“陶徐州,或许刘备自知兵少,早就离开了。”周干猜测道。
“绝无这种可能!”陶谦摇头否定:“若刘备离开,彭城必会有消息传来。可眼下除了第一波报信之人外,再无第二波报信之人出现。由此可见,刘备并未逃走。”
阴德则道:“刘备兵少,即便设伏又如何能击溃我等数万大军?我料其必会死守彭城,然后挟持汲廉、袁忠的家眷以及二人麾下将吏的家眷要挟使君。”
虽然阴德说得有道理,但陶谦依旧不敢大意,陶谦亦不敢在此地逗留。
毕竟粮草辎重都已经通过九里山了,后军若是不迅速通过九里山,前方粮草辎重极可能遇袭。
“传令诸营,提高警惕。”
数万人马要通过相对狭窄的九里山,所需时间不少。
看着山脚的叛军,坡头的曹昂顿感奇怪,询问道:“学生愚钝,敢问恩师,方才陶谦旗号和粮草辎重都在,张校尉为何不下令出击?”
刘备头也不抬,徐徐而道:“正常行军,粮草辎重必在后方,主将旗号必在中军;如今主将旗号和粮草辎重都在前方,事有反常,必有缘故。”
“此地距离彭城不远,就算粮草辎重被烧了,陶谦亦不会缺少粮草,陶谦以粮草辎重为饵又虚设旗号,实为试探此地是否有伏兵。”
“用不了多久,陶谦的真正旗号就该出现了。”
曹昂心惊,忙又上前眺望,不过片刻间,果然看见陶谦旗号再次出现。
“陶谦可真是奸诈啊。倘若张校尉方才下令出击,陶谦必会自后军杀来。”曹昂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。
“不止。”刘备又道:“若方才我军出击,陶谦的前军将粮草辎重往路口一堵,我等可就成瓮中之鳖了。我军虽勇,但毕竟人少。利速战而不利久战。”
曹昂恍然,心头对刘备的敬意更深了。
刘备在认了曹昂这个门生后,一直都是认真的在指点曹昂,并非只是挂了个师徒的名分。
在曹昂的观念中:父母爱子,则子护父母;同理,师爱徒,则徒护师。
刘备对曹昂的教导,亦如古语: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
又见张辽手中的麾开始舞动,曹昂呼吸瞬间一滞:“张校尉要开始了。”
随着张辽麾旗舞动。
埋伏的兵马下了陡峭的山坡,出现在山谷之中,直接将陶谦的兵马拦腰斩断。
正是埋伏许久的典韦和黄忠,二将各引千人,如猛虎出笼,直冲陶谦军。
虽然陶谦提前令诸营提防,但提防了不等于就能防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