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有诚意,那我也不能没有诚意,那就约定十五日。”公孙瓒直接顺杆儿爬,将十日改成了十五日。
刘虞也不在意是十日还是十五日,笑道:“那我就等你十五日。这十五日内,我绝对不会派细作入城。”
“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我姑且信你!”公孙瓒暗道侥幸,又急急策马引兵回城。
而在另一边。
张津亦寻到了麹义。
麹义不由蹙眉:“张津,我今日心情不好。你若不想死,就给我滚。”
张津却是不以为意,大笑一声:“麹将军死期将至,心情不好我能理解,就当我今日来是送将军一程了。”
麹义面色大变,一个箭步上前,拔刀横在张津脖子上:“张津,你找死吗?”
张津却是面无惧色的移开麹义的刀:“若能与麹将军同死,倒也是幸事。只可惜麹将军如此英勇,却因韩馥阻挠而不能立功,着实可惜啊。难道麹将军就不想攻破渔阳城,灭了公孙瓒,让天下人都知道麹将军英勇盖世?”
被张津说到痛处,麹义更是不耐烦:“有话就说。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耍嘴皮子的。再废话我一刀剁了你。”
“好!好!好!不废话,不废话!”张津笑了笑,道:“袁车骑对韩馥亦有不满,若麹将军能助袁车骑除掉韩馥,袁车骑愿举荐麹将军为大将军。”
麹义冷笑:“张津,莫非我长得很像个傻子?我有几斤几两我很清楚,我没那个能力当大将军,你的话骗不了我。”
张津笑道: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大将军对袁车骑而言,还不如四世三公的名头有用。故而袁车骑压根就不想要那个位置,只想打破洛阳,擒拿伪帝。”
“然而韩馥却以为袁车骑想当大将军,故而一直阻挡,不想让麹将军立功。”
麹义蹙眉:“我如今乃是韩馥部将,我立功就是他立功,又何须阻挠我?”
“麹将军勇则勇矣,却不明道理。”张津直接找了个地儿坐下,道:“昔日我等劝大司马称帝,大司马却言无功不能称帝,故而只愿意自领大司马。韩馥是想让大司马劝降公孙瓒,让大司马独得此功,如此一来,大司马就可顺位称帝,而韩馥就能以头功当上大将军。”
“可为什么韩馥一个只会巧言令色的能当大将军,而麹将军如此英勇却要被韩馥打压呢?麹将军有没有想过,一旦韩馥当了大将军,他会如何对待麹将军?”
“飞鸟尽,良弓藏,狡兔死,走狗烹。麹将军,你可要慎思啊。可若韩馥死了,袁车骑只想再当三公让袁氏变为五世三公。这大将军就得有合适的人来当。”
“昔日何进不过一屠夫,都能当大将军;麹将军能征善战,为何不能当大将军?待得大司马称帝,袁车骑主内安抚百姓,麹将军主外征战叛贼。岂不快哉?”
不得不说,作为袁绍麾下最能说的张津,先说服了何进召四方猛士入京,又说服了刘虞同讨刘备董卓,还说服了刘虞自领大司马承制封拜。
说一个对韩馥有怨气的麹义,简直不要太简单。
不过片刻间,麹义心底的怨气就被张津调出。
而在这时,麹义的副将又急急前来,禀道:“将军,大司马与韩馥同去见公孙瓒,约定十五日内只要我等不派细作入城,公孙瓒就会举众投降。”
“唉!韩馥要独成此功咯!”张津起身,故意摇头叹气:“麹将军,你已经时日不多,我就不陪你等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