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。我还没自信到你们一群贼可以击败刘虞袁绍韩馥。”徐庶示意张燕安心,又道:“渔阳城是守不住的,我们的任务是牵制掩护而非死战。”
徐庶也是有自知之明的,不会认为仅仅凭借张燕这点兵马就能跟刘虞袁绍韩馥对抗。
流寇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甲胄。
战场厮杀,有甲胄和没甲胄是天壤之别。
刘备为什么经常能以少胜多?
就是因为刘备的甲胄更为精良,故而可以无视敌对方的人数优势,打出以寡敌众的战绩。
有了徐庶的保证,张燕也放下心来,只要不是死战,那他这三千骑兵也是能去渔阳闯一闯的。
应诺之后,张燕也不再纠结。
既然选择了借兵,那就一定要尽可能的救出刘备之母,否则这兵就白借了。
张燕也不敢直接将兵马借给徐庶,此番更是亲自上阵。
三千骑兵自黑山出发,往渔阳方向疾驰而进。
而在另一边。
逢纪图谋韩馥的计划也逐渐展开。
作为袁绍当前最信任的谋士,逢纪用策不仅冷酷亦是毒辣。
除袁绍外,刘虞、韩馥、麹义、公孙瓒,乃至于游说麹义的张津都是逢纪的棋子。
“啪——”
刘虞将公孙瓒的来信狠狠的砸在地上,怒斥帐中被捆绑的军士:“人无信不立。我答应了公孙瓒,十五日内都不会派细作入城,焉敢坏我军令?是谁指使你的?如若不说,斩首示众。”
刘虞那个气啊。
眼看只差五日就能让公孙瓒举城投降了,结果公孙瓒却送来一封信和一个被捆绑的细作,更在信中怒斥刘虞是个言而无信伪君子。
乱世征战,只要能赢,阴谋诡计无所不用其极,毕竟你不用别人也会用。
然而刘虞却始终认为可以凭借道德感化敌人,丘力居等人的归附也让刘虞更笃定无需用阴谋诡计。
上回因为袁绍暗中派人劫掠刘备之母的事已经让刘虞恼恨了,结果现在又闹出个细作入城坏刘虞与公孙瓒约定的事来。
军士却是大呼冤枉:“大司马,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。是韩使君吩咐我去的。”
“嗯?”刘虞锐利的盯着韩馥,眼中的杀气不加掩饰。
谁坏刘虞名声,谁就是刘虞的敌人,动不了袁绍难道还动不了韩馥?
韩馥原本只想吃瓜看戏,以为又是袁绍派人去搞事,正准备稍后假惺惺的为袁绍求个情,却发现军士竟然直接将矛头对准了自己。
愣了愣,韩馥不由大怒:“你这匹夫,怎敢当着大司马面污蔑我?”
军士却是哭泣道:“韩使君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。是你跟我说,只要我去当细作故意让公孙瓒抓住,公孙瓒不仅不会杀我,还会将我送回来。可你也没说我回来后会被斩首啊。”
韩馥更是惊愕,气得双手都颤抖了:“胡说!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话?你必是受人指使想构陷我。”
随即韩馥又转向袁绍:“袁车骑,我未曾得罪你,你为何害我?”
“韩冀州,你这是何意?我为何要害你?”袁绍佯装错愕:“我与你一同举事,又一同推举大司马承制封拜,更与你一同助大司马征讨公孙瓒,我有什么理由害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