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当张岱入堂之后,张履贞便抬手示意身旁侍酒的美艳胡姬到张岱席侧去侍奉。
张岱注意到堂中只有两名胡姬侍酒,一个被张履贞致使到自己身边来,另一个则在堂中穿梭侍酒,当即便有些不悦,抬手指着送酒入堂的康立德说道:“有酒岂可无色,某等群属十余众,康某只将两妓来侍,是何待客之道?”
“六郎恕罪、请恕罪,北坊有贵人家今日于邸设宴,清早便入市访借诸家女子,某家也不例外。就连堂中两人,还是家中舍妹,若非满堂贵客,安忍将出侍人啊!”
康立德听到张岱的喝问声,当即便苦着脸躬身说道,而那两名胡姬也连忙作拜于左右,神情惶惶的低声乞饶。
听到康立德这么说,上首的张履贞也忍不住好奇道:“你耶康廉也是西市有名之人,谁又值得你家借出群伎,连自家营生都不顾?”
“小子不敢人后搬弄是非,但这一户人家,我家的确是不敢怠慢,不然轻则失财、重则丧命啊!”
康立德闻言后连忙又垂首道:“侍人不合心意,诚是我家待客不周。今日只能大用酒菜款待众位贵客,不需一钱的销。来日群伎归馆,再礼请诸位入此尽兴可否?”
众人这些日子本就看厌了声色表演,对此需求不高,听到康立德肯免单,便也都不再计较此事。
张岱在听到康立德所言后,心内却是若有所思,不过很快一股浓香涌入鼻腔、直冲脑门,那康立德的妹子得了兄长的指示,在张岱身边不断的献着殷勤,倒让他一时间无暇别顾,一边与同僚饮酒闲聊,一边摸弄着怀里拱来拱去的碧眼波斯猫。
因为没有艺伎助兴,众人也都没有太过纵情,各自有了几分醉意后便分别入舍休息。
张岱这才招手将康立德唤来,望着他问道:“你所说的北坊贵人家,是不是武温眘?他有什么权势异能,可轻易让你家破财舍命?”
康立德张口欲言,但忽然脸色一变,扑通一声跪在张岱面前,口中颤声说道:“六郎恕罪、六郎恕罪!我实在不是有意搬弄是非,竟忘了那武氏与六郎也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