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侯,事定矣。”蔡攸笑道。
赵孝骞眉眼不抬:“他输多少了?”
“现钱和值钱的物事都输光了,大约三万贯左右,还签了八万贯的欠条,并且拿他家在黄龙府的三家店铺做了抵押。”
赵孝骞脸皮抽搐了一下,喃喃道:“这败家子……我要是他爹,一定大义灭亲杀了他。”
蔡攸笑道:“幸好郡侯不是他爹,实在是可喜可贺。”
赵孝骞瞥了他一眼:“你还真是俏皮呢。”
“郡侯,接下来是否您该出面了?”蔡攸问道。
赵孝骞嗯了一声,道:“不急,先让他缓缓,等他清醒过来后,再叫他上来与我一见。”
蔡攸低声应了。
萧光敬没敢再赌了,随着昨夜宴会上喝的酒被身体消化挥发,醉意渐渐散去,头脑越来越清醒,心情也随之跌到了谷底。
看着赌坊内周围一群人脸上和善甚至讨好的笑容,萧光敬脸色铁青,浑身微微发颤。
就算是个智障,此时他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圈套!针对他的圈套!
而他,像一只傻乎乎的兔子,蹦蹦跳跳果真进了圈套,此刻圈套已收紧,大错已铸成,再无转圜的余地。
这些日子汴京城纨绔对他的吹捧,谄媚,各种讨好,各种饮宴,各种义薄云天称兄道弟……
全特么是圈套!
为的就是今日。
此时此刻,周围的纨绔们脸上的笑容依然和善亲切,跟以往毫无区别。
但萧光敬却清醒了,虽然晚了点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