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干的这事儿?”
“监察御史,周秩。”
赵孝骞皱眉,喃喃道:“这名字……咋听着有点耳熟呢?”
蔡攸道:“郡公还在西夏为国征战时,周秩便在朝会上参劾郡公,说你纵兵抢掠,要求朝廷严惩,后来被楚王殿下顶回去了。”
赵孝骞愈发疑惑:“我得罪过他?”
随即赵孝骞想起了什么,立马放弃这个愚蠢的问题,又道:“周秩是什么来路?”
见赵孝骞问到点子上,蔡攸道:“周秩虽是七品言官,但他坐到这个位置上还不到一年。”
“去年,章相公奉诏入京,被官家任为宰相,章相公大肆清理朝中旧党,旧党既去,许多位置空了下来,新党官员立时补了上去。”
“周秩,元祐年间任宿州知州,后来因是新党而被贬谪,也就是去年就任御史,是章相公亲自提拔的,章相公对他,可谓有知遇之恩。”
赵孝骞明白了。
这前因后果一串起来,不就对上了么。
“所以,周秩想搞事,先拿我开刀,在章惇面前邀功劳?”
蔡攸笑道:“话说得不大好听,但事儿呢……确实是这么个事儿。”
“郡公被封签书枢密院事,跟周秩毫无干系,可他偏偏就要出这个头,因为真正看不得郡公坐到那个位置的人,是章相公。周秩若将郡公搞下去,逼官家收回封赏,他在章相公面前可不就立功了。”
赵孝骞都气笑了:“我在别人眼里,真特么成软柿子了,一个七品言官都敢来拿捏一下。”
在去年以前,楚王父子确实是软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