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孝骞似看出他的想法,笑道:“别问,总之,出了事一定要告诉我父王。”
魏节只好点头应了。
赵孝骞其实也不清楚他爹的底细,但他可以断定,赵颢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,而且在这个世上,赵颢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,出了事找他一定没错。
魏节叹气道:“刚锁定敌人,这个节骨眼上,偏偏你要离京赴任,你若留在汴京,凭你的本事,一定很快就能拿捏赵佶的证据,只要拿到证据,官家定不饶他。”
“别的不说,峡谷伏击一事,他设伏杀了咱大宋那么多将士,官家就放不过他,更何况他麾下还有一股庞大的不可告人的势力,这可是犯了大忌讳,拿捏住证据的话,官家怕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。”
赵孝骞笑道:“我若一直留在汴京,不一定是好事,我离开汴京或许他才会放松警惕。”
“如今的形势是,他在暗,我也在暗,上次相州全歼了他的死士,他已伤筋动骨,我这一走,他必然会扩张补充势力,机会这不就来了。”
魏节一想,确实有理,然而想到赵孝骞即将离开汴京,留他在这里心里实在没底,于是魏节抬眼不舍地看着他。
赵孝骞头皮一麻,身子往后一仰。
“咱俩虽是朋友,但朋友也要有边界感,这次我原谅你这种眼神,下次再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,我帮你抠出来,捐给有需要的人。”
…………
汴京南城,仍是那间偏僻破旧的民居。
此时已是凌晨,赵颢从宫门出来后径自赶到这里。
现在的赵颢脸色阴沉,眼神里透着一股森然的杀意,定定的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甲十和乙二。
赵颢麾下的人没有姓名,全都是编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