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庆试探着问道:“郡公的意思,是想与他接触一下?”
赵孝骞沉吟片刻,道:“你认为此人品性如何?财帛可动心否?”
甄庆想了想,道:“应该不难,据说萧奉先生活糜烂,骄奢淫逸,府上豢养的歌舞伎便有数百,而且他好赌,喜搜集名马,每年开支不是小数,手头怕是不宽裕,以他的性子,只要给他钱,什么都敢干。”
赵孝骞摸着下巴喃喃道:“我怎么越听越熟悉呢?一股浓浓的爹味扑面而来……”
仔细一想,自己那活爹不也是这德行么。
所以,这萧奉先是年轻版的爹?
甄庆接着道:“萧奉先身份不低,宫里有人撑腰,也颇得辽主和皇太孙信任,郡公若欲收买,恐怕的钱不是小数……”
赵孝骞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。
能钱解决的问题,都不叫问题。
可问题是……没钱。
这次赴任真定,赵孝骞手头有十几万两银子,但这笔银子是他用来拉拢麾下官员和将士的,不可能用作它途。
而且赵孝骞估计,以萧奉先的胃口,就算十几万两都送他,恐怕也填不饱他的欲望。
多么合适的间谍人选啊,就差最后收买这一步了,然而一文钱难倒英雄汉,赵孝骞此时还真就拿不出这笔钱收买他。
甄庆见赵孝骞的脸色时红时青,变幻不停,于是小心翼翼地道:“郡公何事为难,下官愿为郡公分忧。”
赵孝骞叹了口气,道:“我想收买萧奉先,但手头没钱,你有办法帮我变出钱来?”
甄庆愕然眨了眨眼,语气更加小心:“郡公的意思,您收买萧奉先是打算自掏腰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