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孝骞淡淡地道:“辽军以后都来不了了,如今两国的情势已发生了变化,以后就算宋辽再战,战场基本也将在辽国境内,不会波及到真定府辖下九县。”
李清臣两眼一亮,欣喜地道:“经此一战,辽人从此不敢犯边了吗?郡公,这是大功德呀!真定府的百姓们终于能安心种田做工,奔自己的小日子了。”
赵孝骞点头,沉思半晌,缓缓道:“我也觉得自己功德不小,像我这样优秀的人,本该灿烂过一生,……在真定城里给我专门立一块石碑,功以记之,不过分吧?”
李清臣一呆。
这个……可以自己要求的吗?为了扬名记功,一点脸面都不要了?
京城里的官儿,都是如此自信的吗?
盯着赵孝骞的表情,发现他的表情很认真,刚才这番话好像不是开玩笑,人家是真觉得该给自己立块碑……
李清臣张了张嘴,不知该赞成还是该反对。
幸好,赵孝骞思虑良久,终究还是摇头否定了自己。
“算了,这么干未免有点不要脸的嫌疑,被汴京那群打嘴仗的杂碎知道了,少不得又是一番参劾痛骂,不给自己找麻烦了。”
李清臣表情顿时一松,长出一口气,脱口道:“多谢郡公。”
赵孝骞一愣:“你谢我什么?”
“不重要,总之,多谢郡公。”
“虽然有点莫名其妙,但我还是收下你的多谢……”
在军营,赵孝骞是一军主帅,回到城里,赵孝骞是真定知府,兼河北西路经略安抚使。
回城本打算休息几日的,但李清臣人都登门了,赵孝骞不跟他聊聊真定府政事又不合适,显得他多懒散似的。
二人坐在前庭里,聊起了辖下九县丈量田亩以及流民安置,农田分配等问题。
刘谦谅张岚等人被清除后,他们名下的数万顷土地也就充了公。
而真定府这些年被刘谦谅祸害得民不聊生,许多农户被迫沦为佃农或流民,目前李清臣做的主要是安置流民,恢复籍贯,将原本刘谦谅他们名下的不法土地重新分配给流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