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次兵败,皆朕之过也。朕会向臣民下罪己诏,并且明日着令北枢密院征召新兵,”耶律洪基满脸疲惫地道:“从今以后,大辽收缩防御,派出使臣与宋国……议和。”
然后耶律洪基望向萧兀纳,道:“朕任尔为北枢密院副使,顶替耶律斡特剌之职,即日上任,征召新兵一事也由你主持处置。”
萧兀纳一怔,脱口道:“臣……顶替耶律斡特剌?”
耶律洪基语气渐冷,道:“耶律斡特剌……已被宋军俘虏,此生不复归矣。”
萧兀纳震惊地望向耶律洪基,不敢接话茬儿,急忙垂头一脸羞惭地谢恩。
耶律洪基柔声安慰了萧兀纳几句,并嘱咐他好生休养,萧兀纳告辞感激地退出了大殿。
偌大的殿内骤然空荡,耶律洪基的心仿佛也空了下来。
他望向殿外灰蒙蒙的天空,沉思许久,突然道:“来人,派禁军赴耶律斡特剌府邸,查抄家产,……全家老小诛除!”
…………
大宋,汴京。
一骑快马飞驰入城,背负一只红翎黑匣,一手握缰绳,一手挥舞着一面小旗。
守门的禁军见是八百里军情信使,立马主动让开了道,任信使直驱入城而不敢拦。
信使入城后,稍稍放缓了马速,手中的小旗挥舞不停。
“捷报!捷报!辽军十万大军犯境,河间郡王率王师抗击,歼敌寇七万余,辽军溃败,王师大捷!”
一边大吼一边飞速冲向延福宫,马儿如秋风席卷大地,从汴京的街市上呼啸而过。
所过之处,汴京市井顿时沸腾了,百姓们愕然怔忪,接着大喜过望,人群飞快聚集,议论纷纷。
“王师大捷?又是河间郡王?”
“是那位楚王世子吗?”
“这都不知?当然是他!勾栏里的先生说了那么多河间郡王平辽的故事,你没听过?”
“郡王殿下又立新功了?歼灭七万辽军,啊呀!可了不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