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殿下!喝酒,快!喝酒!”李金真急忙敬酒,试图打断赵孝骞这伤天害理的思路。
赵孝骞心不在焉地啜了一口酒,李金真道:“外臣回西夏后,定会劝谏陛下,放弃夏辽联盟,从此臣服于大宋,岁岁纳贡,永无二心。”
赵孝骞似乎有点遗憾地咂咂嘴,道:“你的话,姑且听之,我还是很期待李乾顺的反应……”
“毫无反应!”李金真指天发誓。
“婆娘被抢了都没反应?不能够吧?”
“女人如衣服,兄弟如手足,更何况这件衣服我们陛下见都没见过,也没办过大婚之仪,算不得他的婆娘,殿下尽管抢去,不足惜也。”
赵孝骞噗嗤一笑,用力拍了拍他:“为了你家国主的小命,你也是操碎了心,够招人可怜的。”
李金真挤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:“挨揍挨出经验了,拳头揍到脸上之前,最好学会双手抱头蹲下……”
“老李,你是个有故事的人,来,满饮此杯。”
…………
入夜,李金真等官员早已被他麾下的将领们放倒。
两名禁军搀扶着赵孝骞回了官署后院。
赵孝骞有点醉,但不算太醉,意识很清醒。
回到后院,禁军轻车熟路地搀着他朝北厢房走去,路过东厢房时,赵孝骞不经意地一瞥,发现厢房里仍点着灯。
于是赵孝骞脚步一顿,挥手令两名禁军退下,他则独自走到房门前,先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,随即站在房门前停了一会儿,转身走开。
房门内,耶律南仙和不配拥有姓名的宫女躺在同一张床榻上,此刻二女却毫无睡意,宫女一脸紧张地瞪着房门,耶律南仙则一脸无谓地翻书。
赵孝骞回后院,以及站在她们房门外的动静,二女不可能听不到。
宫女怕得想哭,蜷缩在被褥里,手里紧紧握着一支宫簪。
耶律南仙则慢吞吞地翻阅一本《道德经》,她显然是会说汉话,认得汉字的,而且从小到大读了不少中原圣贤典籍。
听到赵孝骞在房门外站了一会儿,最后安静地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