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孝骞对赵颢的老谋深算已经不意外了,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“待官家驾崩后,老夫会在汴京散播‘立贤不立长’的风声,一旦舆论势大,‘立贤’的说法可就值得推敲了。”
“嫡亲兄弟可以是‘贤’,宗亲兄弟也可以是‘贤’,若是新君自己不争气,曾经干过的见不得人的事被捅破了,臣心民心尽失,朝野‘立贤’的呼声将会更高,碰巧燕云大军突然回京,那时……呵呵。”
说到皇位,赵颢两眼放光,表情十分兴奋。
赵孝骞沉默地看着他,延福宫的那个位子,他觊觎多年,如今却非常洒脱地让给了自己,并且如此积极地帮自己谋划帷幄,完全当作他自己的事业在赌,在拼。
宫闱事,天下事,从来不讲是非善恶,但这片深沉浓郁的父爱,赵孝骞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。
赵孝骞突然深情地道:“父王,孩儿若能即位,一定把全天下的寡妇都给您找来,正所谓‘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’……”
赵颢抬手一挥:“你闭嘴,寡妇之乐,乐在自己找,自己勾搭,才见其妙,更乐在勾搭已婚妇人时,提心吊胆随时担心她官人回家,骑乘之时既快乐又刺激,你给我找的有甚意思,本王难道很缺女人吗?”
赵孝骞叹了口气。
这样的乐趣,他真的不懂。
大概是年纪没到,阅历不够吧。
…………
日本,九州岛。
接连多日的乘船,冯氏,狄莹等一众女眷已吐得面色苍白,摇摇欲坠。
张嵘受赵孝骞之托,雇了一支船队,率五千将士护送狄莹等女眷,长达半个多月的航行后,终于到达了日本九州岛。
摇曳起伏的船甲板上,远远可见一片绿色盎然的陆地,以及一个繁华的港口。
此刻的张嵘在另一艘海船上,眯眼看着远方的陆地和港口,顿时欣喜若狂,大喝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