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岫呼吸凝重起来,他侧身看向韦谅,问道:“谅弟向来思绪敏锐,何处可指教为兄?”
韦谅想了想,目光看向差不多被崔器查察的差不多的尸身,最后就看向李岫,低声道:“既然敢於派死士刺杀,那么说不定,外面该抹去的手脚已经都抹去了,想要从外查耗时耗力,既然如此,阿兄何不从內查,这府里怕是有些不乾净啊!”
说著韦谅轻轻看向身后的相府,眼神微微眯了起来。
李岫眼睛一跳,隨即拱手道:“多谢谅弟!”
“嗯!”韦谅轻轻点头。
李岫不再多说什么,立刻转身朝府中而去。
韦谅看了柳舜和高任一眼,然后平静的向前。
此时,尸体已经检查完毕。
眾人见到韦谅上前,也都拱手上揖让开道路。
现在他们已经都知道韦谅是右相的外甥,尤其刚才李岫和韦谅私谈,更是证明了双方的亲密关係。
“崔县尉!”韦谅对著崔器微微点头,然后蹲下身看向吐鲁的尸体。
方相面具下憨厚的面容,一身划痕的锁子甲,满是老茧的双手,即便是死亡也依旧不可能放鬆的关节。
韦谅心中轻嘆一声,的確,这样一个足够成为军中悍將的汉子,就这么的被人送来送死了。
所以,他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人,这样来刺杀李林甫?
现在这个问题,恐怕已经成为了整个长安官场,人人都关心的问题。
就在这个时候,五匹高头大马突然停在了相府门前,为首的,赫然是安庆宗。
安禄山的长子安庆宗。
……
明月高悬,宫楼肃然。
萼相辉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