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载坖问道,“父皇可有良策?”
朱厚熜沉吟了下,道:“未来爆发海战,是一定的,且这个期限并不会太远,尤其李青 去了西方之后,更加速了这个进程。”
“为什么?”朱载坖不明白。
“信中不是写了吗?”
闻言,朱载坖又拿起信纸一番查看,却还是没发现哪里写了,不由愕然望向父皇。
朱厚熜无奈道:“要学会透过表象看本质,推演局势走向。”
朱载坖不懂就问:“请父皇教诲。”
“你说李青欲在不列颠发行大明银钞,真就是为了不列颠王国的财富?”
朱载坖怔了下,试探着问:“永青侯不是为了赚取财富?”
“当然是,却不只局限于不列颠王国。”朱厚熜说道,“李青意在整个西方……呃…,西方到底有多大,有多少王国,目前也不好说,准确说,李青意在目前所知的西方诸多王国。”
朱载坖有些不能理解,问道:“既如此,永青侯似乎更应该在佛郎机下手啊!”
朱厚熜失笑摇头:“你想的太浅薄了,在佛郎机推行大明银钞……且不说难度问题,就是成功了,又有什么好处?”
朱载坖愕然道:“佛郎机是西方诸国的霸主,怎会没好处?”
“错了,大错特错!”
朱厚熜止住笑,问道,“你说不列颠为何同意以大明银钞的结算方式,来购买大明的军火?难道他们不知如此受制于人?是什么驱使他们甘愿冒风险?”
朱载坖挠挠头,没说话。
“是利益,是巨大的利益!”
朱厚熜淡淡道,“是更大的回报,才让他们甘愿冒风险。”
见儿子还是想不通,朱厚熜进一步讲解:“李青不都写了嘛,不列颠强敌环伺。因此他们迫切渴望壮大,因为他们弱小,可也正是因为他们弱小,所以他们的成长空间更大……”
朱厚熜说道:“你说,佛郎机壮大一倍容易,还是不列颠壮大一倍容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