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生就要发火,却被吴曄死死攥著手。
“师父……”
水生对吴曄有些害怕,却还是担心吴曄此次进宫,就如他们所言,徒劳无功。
他跟吴曄在这东太乙宫住了三年,虽然年纪小,但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。
这汴梁城,盘踞著不知道多少道士。
他们就如蚂蟥一般,等待著机会,要趴到宫里那位皇帝的身上,狠狠吸一口血。
当今圣上崇道,每个能攀附上皇帝的道士,都能飞黄腾达,鸡犬升天。
可是这口血也不是谁都能吸上的,这汴梁城中,不知道有多少官员,每天都为皇帝引荐道士。
但真正能让人记住,被皇帝宠幸的道士,又有几个?
水生知道,师父带著他一路从洪州过来,谋算入宫的事,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。
这三年时间,他也如別的道士一样,四处钻营,等待入宫的机会。
现在终於等到了,可水生又为师父担心起来。
因为他知道,师父身上有种治不好的怪病,哪怕他医术、丹道精通,也治不好身上的恶疾。
而师父进宫面圣,隱约和想要治好自己身上的病有关。
如果,万一,师父不得宠……
水生的表情,变得患得患失。
“你又瞎操心……”
吴曄注意到水生的沮丧,他见四下无人,笑道:
“我今日去,必然一飞冲天,荣华富贵指日可待!”
他给水生后脑勺来了一个脑瓜子,打得水生捂著脑子,脸上泛起眼泪。
“师父道法深厚,一定能让官家信服!”
水生捂著脑袋,也不忘拍师父马屁,可吴曄却是摇摇头:
“道法可算不得人心,我只是知道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走,宫里那位需要什么,为师自然会给他送什么。
大家彼此心照不宣,相互利用而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