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禁止高依再说,只是吩咐他:“你再去看看——”
高闻言,领命而退。
皇帝一人独坐,感慨。
他確实没有看错人。
等等,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?
宋徽宗想起画画那件事,赶紧召来李师师,询问起来。
“官人问那位公子啊,上次高大人也问过她,奴家真不认识他是谁。
当时只是见他囊中羞涩,居然连身边人的香囊都买不起,一时间动了善念,所以才帮助他那人官人认识?”
赵信乾咳几声,却没有回应这个话题。
他听李师师所言,也不確定此人是不是吴哗,但大概率.—
吴哗只觉得鼻头很痒,想要打喷嚏。
席上,这场宴会似乎已经进入高潮,他和童贯把酒言欢,看似热烈。
但这场宴席说不出来的彆扭,他对於应酬虽然游刃有余,却不喜欢,只想快点结束。
可是换在童贯的角度,其实他更难受。
因为从头到尾,童贯一直试图拉拢,打压,利诱——
甚至连在那唱曲赵元奴,童贯也暗示如果吴哗同意,他可以送自己。
当著汴梁行首的面,便说要將她送人。
赵元奴感受到童贯的威权,便不免悲凉·
她看似受到万人追捧,可真遇见这种不讲道理的军汉,她的命运也如水中浮萍,只能隨波逐流,不能自已。
念及此,赵元奴的歌声中,更多了几分悲凉。
不过吴哗却不可能受了童贯的“好”,婉言拒绝。
童贯眼神越发冷冽,吴哗的不识抬举,让他无处发泄。
此时,他想起一件事,道:
“听闻,那李师师也住在附近?”
一句话,场上顿时安静下来,赵元奴闻此言,多了一分惊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