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我三年来,在汴梁城结交的信眾,他们主要是商人”
吴哗认真交代林火火,道:“他们这些人,常年行走於宋辽两国,也有许多路子。
我以医术,方术,收买过几个人的人心,也让他们帮我留意天下的消息。
你去一下,让人帮我打听打听,北方那些事——”
林火火闻言大吃一惊,师父这三年好像默默做了许多事。
吴哗呵呵一笑:
“咱们道土,济世度人,三教九流都有接触。
若有心,安坐道观,未必不能知天下!”
吴哗將童贯的手段,告诉林火火,火火脸上写满担忧之色。
因为这件事严重在於,不是童贯偽造军情本身,而是当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的时候,他们如何自证。
宋一朝关於北方的情报收集,並不是没有。
只是因为官僚腐败的缘故,这一条通路並不能有效上达天听。
从边疆走到皇宫的路子,有著太多人有太多的私心,他们將信息截取,加工,变成自已想要的样子,告诉皇帝。
但这並不是最坏的结果,最坏的是隨著时间推移,朝廷所剩不多的情报机构,如边境安抚使司与机宜司,也变得荒废正事。
所以才会有了高永昌造反,宋朝毫无所觉,甚至会误以为辽人会南下攻打宋朝的消息只从这些流言可知,指望朝廷自己发现童贯的事,已经是不可能的。
那就造成了,哪怕他们知道童贯说的是假的,又怎么证明它是假的?
“所以,师父您是想要通过別的渠道,掌握童贯偽造军情的证据?”
“也许用不著!”
吴哗呵呵笑著,笑得火火想给他一拳。
“这个世界,缺乏一个锦衣卫啊—”
吴哗说了一句让火火十分不解的话,便將话题转到其他弟子的功课上。
此时,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