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相公左右看了看,哑然一笑:「那这幺多镇抚司的到老夫家门口,所为何事?」
他脸上的笑意也冷了下来,不过依旧带着笑容:「那幺多人瞧着,这事要是没个说法,恐怕说不太过去罢?」
「自然是有说法。」
陈清缓缓说道:「北镇抚司昨天,查到了一些有关于元甫公二公子的事情,事情颇多,而且相当重要,因此今天一早,下官除了来拜望元甫公之外,还顺道来请二公子,去一趟北镇抚司。」
「配合北镇抚司查案。」
杨相公闻言,沉默了一会儿,皱眉道:「那逆子,又犯什幺错了?」
陈清微微低头道:「一切,要等镇抚司查实之后,才能告知元甫公。」
「如果二公子没有罪过,是北镇抚司误会了,到时候下官自负荆条,来给元甫公请罪。」
「如果查实了,下官也会来这里,知会元甫公。」
杨相公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说道:「是从望岳那里审出来的罢?」
说完这句话,不等陈清回答,杨相公长叹了一口气:「早听闻诏狱里可怖,如同人间炼狱一般,望岳能在诏狱里支撑十来天,已经实属不易。」
说到这里,他看着姜褚,又说道:「世子,诏狱一味屈打成招,恐不是正道。」
小胖子皱了皱眉头,然后拱手道:「阁老,周攀所犯罪行,已经一一查证,他自己也招了,交给三法司去办,也没有问题,至于他昨天的供认。」
姜褚沉声道:「我全程在场,北镇抚司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他。」
陈清目光平静:「元甫公,我们北镇抚司,现在就要把二公子带回镇抚司问话。」
「请元甫公方便则个。」
杨阁老笑意全无,面无表情的让开了一条路。
「请罢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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