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身陷囹圄,但身怀利器,心中稍定。
安昕站起身来,伸个懒腰,只觉得骨骼舒展,筋肉拉伸,一阵噼啪作响。
不再是以前肩颈腰椎不舒服时候的“咯吱”声,而是抻筋拔骨,舒筋通络,修元理气的声响。
“哐当”一声,头顶的盖板被打开,阳光乍泄,地牢一时明媚。
打著赤膊的土匪从木梯上走下来。
借著光线,安昕打量四周,地牢隔成五间牢笼,外面还有桌案,墙上掛著刑讯器具,地上还残留著一些毛髮、牙齿等人体组织,以及已经渗进了灰土之中的乾涸血液。
两碗黍子糊糊被丟进两人牢房,还有纸笔和一盏油灯、火摺子被土匪塞了进来:“二当家说了,也不管你家有多少钱,1000两银子,半月之內送过来,少一两银子就后山餵狼。”
“行。”
安昕站在地牢阴影中,应了一声。
光膀子的土匪很快走了,隨著盖板合上,地牢里再次陷入昏暗。
旁边传来“滋溜滋溜”吃糊糊的声音:“公子,吃点吧,不然没等到家人送来赎金,身体就先饿坏了!”
“姑娘,你不害怕?”
安昕也端起碗。
黍子糊糊有一股土腥味,吃在嘴里味道不怎么样。但此时作为阶下囚,也没资格挑三拣四,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喝著。
“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脑袋掉了碗大的疤,怕有什么用。”
女人说道。
说的洒脱,倒有几分任侠之气。
“姑娘,你是伍仁县的人?”
“对!我叫武丽君,我爹是武大矛,家里是做布行生意的,颇有家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