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桌坐定之后,安昕拒绝了武大矛的酒。
绍兴黄酒,度数不高,但宴无好宴,酒无好酒。
安昕耐著性子,捡著吃了几口饭菜之后,武大矛见他明显兴致不大,举著茶杯站起来说:“武某和夫人向来將小女视为掌上明珠,自小悉心教养,自她几日前被驼山土匪掳走,武某和夫人日夜担惊受怕,茶饭不思,以泪洗面。
几日来千方百计筹钱,费尽心思找人,却找不到既能救人,又不被外人所知的妥善的法子。
今日张大侠救小女於魔窟,两难自解,实不胜感激。
武某以茶代酒,感谢大侠救命之恩!”
安昕也站起身来,举起手中茶杯。
两人落座以后,武大矛终於话锋一转,说出自己目的:“大侠行走江湖,不拘小节,但肯定也知名节对於女子的重要。
若让人知道小女曾被土匪劫掠而去,小女的名声就毁了,还希望张大侠为小女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说著,他拍了一下手掌:“三喜!”
屋门被推开,三喜端著一个托盘走了进来。
托盘上面有一张红绸,走到安昕身边后揭开红绸,露出里面的银锭。
“这50两银子,聊表心意,如果张大侠还有什么需要的,我武家在伍仁县经营数十年,颇有几分能量,也愿意尽力满足。”
武大矛脸上笑盈盈的,眼睛却盯著他,没有多少笑模样。
安昕听他这暗里带著几分提醒威胁的话,没有多说什么,站起来告辞道:“武先生客气了,张某初来宝地,也確实手头紧凑,这钱算是解我燃眉之急,过后自然归还。
至於令爱之事,张某行端坐正,称不得君子,但也绝不是挟恩图报之人,自然守口如瓶。
今日多谢武先生款待,张某告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