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那群天杀的土匪,造的什么孽!
怎么就抓了知县!
抓也就罢了,怎么还让他给跑出来了!
还让他活著来到伍仁县,上了任!
看著颓然瘫坐的苏道然,安昕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座位,端起已经蓄满茶水的茶杯,轻轻一吹,又忽然问道:“苏道然,本官忽然想起一事。”
苏道然这时回过神来,重新跪在地上,脑袋“嘭嘭嘭”扣在青砖地面上:“县尊大人,苏道然死有余辜,但此事与苏家牵连不大,都是我在自作主张,还望大人明察秋毫,饶过苏家人一命!”
安昕放下茶杯,如今证据確凿,见他已然认命:“是否饶过苏家,这要看你的表现。”
“大人但有吩咐,死不足惜。”
苏道然愴然道。
“武家有一女,相传与你苏家长女关係甚好,你令那驼山匪徒掳走这武家女作甚。”
安昕將这个埋在心里良久的疑问问了出来。
“回大人。”
苏道然埋著头,泪水打湿了地面青砖。
声音也打在青砖上又折出来,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:“武家甚富,又想嫁女於苏家,我不想苏家娶其为正室,又想得武家的丰厚嫁妆,所以谋划了此事。
如此,只要此后和武家点明此事,那武家女就只能以妾的身份嫁入苏家,且嫁妆也要更丰厚些才可。”
武家攀附结交苏道然,而苏道然也早已看上了武家的財富。
又不想家中才子明媒正娶一商人女儿,便有了此番谋划。
“呵。”
安昕轻笑一声,独自走了出去:“常山,给苏老爷安排一间客房。对外宣称,本官与苏老爷相谈甚欢,留苏老爷谈玄论道。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