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忖一下,问道:“学生斗胆,敢问县尊,是真想剿匪吗?”
“如何有此一问?”
县尊面色不见变化,只是端起茶杯,轻轻呷了一口。
万泽文说道:“剿匪有剿匪的徵兵之法,不剿匪也有应付的徵兵之法。”
倒是一个“滑头”。
安昕心里一笑。
这种人他在机关里见得多,整日不见研究民生实事,也不以事实为根据,而是天天钻营领导心思,以让自己更接近於领导的好恶。
这种人原则性不强,但往往能力不错。
通常对於担任领导的来说有好有坏。
好的是对领导的指示奉若圭臬,执行力强。
坏的是不会对领导的过错加以规劝、加以斗爭,反而甘愿充当助紂为虐的角色。
对於安昕来说,这样的人用著反而很顺手。
“展开说说。”
安昕说道。
万泽文看安昕表情,摸不准这位新知县是真心剿匪,还是要藉助剿匪而藉机敛財。
便如实说道:“要剿匪,自然要徵召能战之兵。这样的兵,不论徵召还是训练,都要费不少银钱。
不剿匪,就按惯例徵召民壮弓兵即可,口粮自带,不用钱,隨便训练一两个月,去山上转一圈,也能堵住悠悠眾口。”
“本官打算拿出万两白银,用以徵兵训练,剿匪杀敌。”
安昕放下茶杯,看著万泽文。
“学生明白了!”
万泽文心中一震,明白县尊是要对土匪动真格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