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坐吧。”
安昕示意两人,还有师爷万泽文都坐下。
“黄典史,我听闻那位马行首也没有卖你面子?”
如今,练兵的事有魏叔夜和胡常山,安昕已经腾出功夫,打算收拾一下那位马行首了。
並藉助这位马行首立威的同时,把手伸进织造业,为將来推行廉价布,推行新型织机打好基础。
坐在下首的黄守银一听到安昕的话,顿时面红耳赤,有种被人打了脸的感觉。
作为县里的头面人物,他是一向骄傲的,得知那位马行首不给这位新县令面子,心里暗笑一声后,很自信的批了条子,让快班的人配合户房的书办一起去找马行首要钱。
结果万万没想到,对方是一点面子都没给。
人到了那里茶叶糕点伺候著,但面是连见都没见上,还被马家下人讥笑了一句:討饭的。
“他娘的!”
黄守银骂了一声:“那马文斌不知天高地厚,勾搭上了织造局的阉人,又凭著手里有几个臭钱,买了个监生的身份,就越发膨胀起来,敢不把咱们伍仁县衙看在眼里了!”
他暗自將马文斌不卖他面子的事,上升到了不把县衙看在眼里。
安昕眯了眯眼,忽然说道:“剿匪的餉银他马文斌死活不愿意拿,而且我听说这马家的丝帛走铜山栈道、八岭山栈道的时候,可没有遭到劫掠。
钱家、赵家经过都遭到了土匪劫掠,他马家却独独完好无损,你说这此中没有蹊蹺,本官都不敢信。
这马家——
是不是通匪啊!”
黄守银闻言,眼睛不禁瞪大,盯著安昕的眼神忍不住透出惊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