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大人!”
张良在门外应了一声。
安昕坐在官帽椅上,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这三个多月的时间,体內的一部分灵气浸润到了筋膜皮肤、肌肉骨骼、五臟六腑中去,持续的改造著他的身体。
另一部分则沉入了丹田之中,如云如雾却不显得轻灵,惰性极重,並不听他的调用。
而功法,就像是音乐家的指挥棒,隨著指挥棒舞动,原本沉默的灵气顿时跃动起来,又被搬运进入周身经脉之中,沿著固定的路线行走,经过一个个穴窍的同时,被打上了属於安昕自己“心”的印记,其內在开始產生变化,缓缓的化作了略带一丝浅淡金色的灵力。
这个过程就像桀驁不驯的野马被驯服,套上韁绳变得如臂指使。
隨著一个循环,灵力回到丹田之中,剩余灵气则如涓涓细流不断流出丹田,再经过循环打上记號,变成灵力回到丹田。
如此循环不知多久,丹田中的灵气全部转化成了灵力,轻飘飘的在丹田之中,像是一团氤氳的淡金雾气。
“呼!”
安昕突出一口气,睁开双眼。
天已经黑透了!
“几点了?”
安昕朝著门外问道。
“大人,已经亥时二刻了。”
门外传来张良略显疲惫的声音。
“从下午四点多开始,竟然已经过去將近五个小时了!”
安昕方才入定修炼,就如冥想一般,思绪尽皆收束起来,只在以“心神”模糊的观察著灵气的运转,却忽略了外界时间的流逝。
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態,却觉得和平时也没什么分別,站起来后反而一阵腰酸背痛腿麻,显然是盘膝坐久了引起的气血不畅。